“大喜的日子,你哭个甚?呃真想锤你。”

      永兴坊,武家。

      寿阳侯的新牌匾还没做,但武家上下都已经以侯府自居,北院,武柳氏捧着告身,却在哭。

      “我高兴。”

      “高兴你还哭。”

      “太高兴,忍不住,”

      “一个县君而已,看把你高兴的。”老武撇嘴。

      “县君而已?跟了你一辈子,也没见你给我挣個封妻诰命来,乡君你都没给我挣来一个,如今我沾儿子的福,得封县君,我高兴还不行?”武柳氏平日里对老武那是言听计从。

      今天却居然也能反驳老武了。

      老武被驳的哑口无言。

      看着妻子手里的县君诰命的正式告身,老武心里也还有点酸溜溜的,小儿子封县侯,大儿子封县男,他却仍是正七品神机坊署令,今日也只是晋散官一阶而已。

      “认识字么?”

      “我认的这尚书省的大印,这六个字尚书吏部之印,我也认得。”武柳氏自豪无比。

      儿子封侯,朝廷封母诰命,虽仅是县君,但武柳氏也自豪无比。

      “我儿如此了得,将来定能给为我封国夫人!”武柳氏一会哭一会笑的。

      “想当国夫人可不容易,得文武官一品,或是封国公方行,若国公非始封而承袭者,还得带有三品职事官才行呢。”老武提醒老太婆。

      “我儿将来自然能官居一品,爵封国公!”

      “那等着吧。”

      “哼,就算我等不到那天,死了也能被追赠!”武柳氏道。

      老武摇了摇头,走了。

      这朝廷封赠,只封母、妻诰命,难道当爹的就不需要么?

      老武也很羡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