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驸马第二天一早便启程去秦州天水,有些不情不愿离开这温柔乡和聚宝盆。

      “驸马帮忙打听下关中什么情况了,若是战事有需,咱们这些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也不能在这闲着。”程处默豪言。

      怀玉则给卢驸马带上了不少盐井寨的特产,一些鄣县腌鱼咸肉火腿,还有便是这里的盐娃娃盐呱呱,自然也少不得押送一批上供的结盐。这次还带上了怀玉试产的宝玉牌火盐砖,还有雪粒盐,以及一些卤豆干等。

      “我这次到了都督府,一定给大家问问这勋赏的事情,赏不逾时,总不能一直没个音信。”卢怀让倒是直接说出了大家心中的期盼。

      上下都在盼着战功勋赏下来呢。

      “走了。”

      老卢挥挥手,骑上马带着部曲沿鄣河而下,汪司马跟着同行,一支盐商车队也跟着同行,浩荡好不热闹。

      程处默他们也只能站那挥手送别,他们现在个個皆有职守,无公事不得擅自离境,去秦州也是不行的。

      返回盐井寨中,怀玉继续忙他的精盐坊去了,这个精盐坊有十口盐锅,每锅一天仅出盐两锅三十斤盐而已,一天也不过出盐三百斤,但出的却是精盐。

      与别家灶房只有一个茅草顶,四面通透不同,怀玉的这个精盐坊特意修在镇司衙门旁边,远离其它灶房,还修起了四面高高围墙。

      现在灶房里没有其它烧手,是怀玉亲自培养的几个奴隶,本也是官盐坊的奴隶,是懂煮盐的,怀玉将他们买来,签下契约附籍他名下,还特意给他们买了奴婢配对成亲。

      提浆等几道工艺,他教给几个奴隶烧手分别负责,各负责一道工序。而其中诸如调浆比例这些,他又是亲自负责,没空的时候,则让樊玄符代替。

      “卢驸马走了?”

      “嗯。”

      樊玄符对卢怀让没什么好印象,觉得这家伙就是个纨绔子弟,胸无大志,就知吃喝玩乐捞钱。

      “你把火盐雪盐交给他卖,不怕他觊觎你的秘法?”

      “他现在也只以为我这是二次提纯精制,并不知有秘法的,再说,卢驸马这人,其实还行,虽有些贪,但人还是有底线还有义气的,我现在跟他合作,也能互赢共利,各取所需,他就算以后知道我这有秘法,但他又不傻,直接掀桌子砸碗的事,不会做的。”

      怀玉的底气来源于他并不是普通小民小贩,不说他现在也算是立有功勋在太子处有名的人,仅是武家那也是一门三公,何况还有秦琼程咬金李靖几家跟他关系也挺好。

      “等下批新盐出来,你去信召的樊家人也应当来了,到时让他们取一批去售卖,还有胰子香皂面碱这些。”

      樊玄符现在是怀玉的掌家娘子,虽然多数时间得男装示人,但她挺享受现在的状态,还去信荣国公,让那边派人过来,不仅召自己的剑婢前来,还让府里派办事伶俐的管事伙计过来,大有要在这边长期发展的意思。

      “灶房里烟熏火燎好不耐烦,要不你再寻两个合适的小娘收做妾侍,让她们去灶房掌着这精盐秘法。”

      樊玄符很清楚这宝玉盐的秘法价值,别人要二次提纯精炼,他们却一次就能出精盐,这里面节省的时间、人力、柴火等成本很大一笔,利益极大。尤其是怀玉的火盐砖,更是堪称一绝,长途贩销这块有很大的竞争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