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看向李白龙,做出“卧槽真的好大”的口型。

    李白龙盯着她,只是在脖子处虚划一刀,瞠目作色。

    姜璃书厚着脸皮无视,一边轻拍萧南烟的后背,一边对李白龙说道:“天色已晚,徒儿今天累了,早点休息吧,我与南烟有话要说。”

    好好好,不仅不给奖励,我凭本事抽回来的卡也要吞是吧!

    李白龙邪魅一笑。

    他径直道:“师父,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想方设法,不择手段,将美丽的花魁娘子捉了回来,我捏住了她的致命秘密,做牛做马、为奴为婢都不在话下,让她做什么都会做的——所以,说好的奖励呢?”

    姜璃书暗叫糟糕,怀中的萧南烟早已娇躯狂震。

    花魁后退两步,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这逆徒,说什么呢!”姜璃书作色道,“我只是责她逼迫为师太甚,让你教训教训她,谁让你锁着她拖回来欺负了!”

    “虽然这么说……”

    李白龙对着萧南烟说道:“可在琼花台发生的事情,师父应该都在看哦,她绝不可能放心让我独身赴会的,说不定看满全场了。”

    ——花魁只觉五雷轰顶。

    她茫然望着气质清冷、高洁若仙的姜璃书,又看了一眼面色纯良、风姿如谪月的李白龙,脑海中慢慢浮现出“狗男女”三个字来。

    这一刹那,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我真傻,真的,我独以为无缺之月是个世间难寻的坏种色鬼伪君子,却觉得他的师父是个心地纯正如琉璃的好人……

    姜璃书见演不下去了,怒道:“你这逆徒,怎的败坏为师清誉!我还想假意宽慰逗弄她一晚上,然后明天露出嘴脸,让她也感受一下‘曾经信赖的笔友突然露出另一幅可憎面目’的痛苦之情呢!”

    李白龙喝道:“你若履行承诺,答应奖励于我,这种戏我当然可以配合你!可做师父的言而无信,怎能怪徒弟拆台!”

    ……你们俩干脆死在一起吧,真的,也能给阎王爷逗个乐,说不定就不会把你们这两个坏心烂肺的狗男女扔进畜生道里了。

    萧南烟无声站在原地,宛如一朵凄美盛开的白花,孤独,清冷,就像她的心。她已经不相信世间的一切温暖,她不相信世上会有报应……

    姜璃书眼见自己已经全然暴露,反而厚脸皮喝道:“怎么叫言而无信!让你捉她回来做牛做马,你做到了吗?就这样还想要奖励,没用的家伙!”

    “我他妈链子都系上了,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姜璃书傲然道,“我说的‘为奴为婢、做牛做马’是指她身心沦丧,是指你像牵〇犬一样牵她回来,你这只是形式主义!完全不符合师父的要求!所以没什么奖励!而且以你的性格,这样牵都觉得不好意思吧!是不是在门前才跟她商量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