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恶毒了,前面说的那么好听,无非是想博得昱昱的好感,最后一句才是你的真心话吧,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一个能抢别人男人的女人能是什么好人,你的大度贤惠都是装的!

    只有他们看不明白,虚伪,你虚伪至极,不,我誓死不为奴。”

    “世子,你劝一下沈姑娘吧,她应该会听你的,母亲的身体真的经受不住再气了?

    再说,母亲一再宽和于沈姑娘,如果放在别的府邸,不说如我们国公府这般显贵的,哪怕是普通的官宦后宅之中,沈姑娘这般,不说如母亲这般宁愿自己气病,每日独自饮难以下咽的苦药汤,都未曾真的发难过沈姑娘?

    半年,换做别府,最宽和的也只能纵容三次,玉不琢不成器,今实在是伤到了母亲的底线,世子您是最清楚的,母亲将您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一直都是对您如珠如宝的。

    自小只要你是在母亲眼皮底下可曾被伤到一块皮,如今,无论是因为什么,沈姑娘确实伤了你,还这般的严重,都说龙有逆鳞,你便是母亲的逆鳞!

    你仔细瞧下目前发红的眼眶,她气到发抖的手,看在沈姑娘是你心爱之人的份上,目前一直以来都是爱屋及乌,这次被触及了逆鳞,都没舍得往重了罚,世子,玉不琢不成器,母亲这也是为了你们好。”

    叶黎鸢的话感动了萧氏,她为儿子做的一切,对他的良苦用心从未宣之于口,也未曾指望他真的会理解体谅,更遑论旁人?

    让她没想到的是,懂她的,体谅她的,竟然是她的好儿媳,拉着她的手,满怀欣慰:

    “好,好,鸢儿,母亲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母亲能有你这么一个好儿媳,心里是欢喜的,从来,没有人懂母亲的这份良苦用心。”

    “母亲,儿媳虽然还未做过母亲,却也懂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的道理,儿媳也相信世子也终有一天会体谅对她的那份拳拳爱护之心的。”

    “啊,啊,好痛,你们这些狗奴才,你们给我住手,好痛,好痛,啊,你们给我滚,都滚呀,啊,昱昱,昱昱,救我,我要痛死啦,这些该死的奴才他们真的用板子打我啊。”

    江行昱已经心疼的从屋子冲了出来,直接上前呵斥:“住手,你们给我住手,本世子让你们住手,我心爱的女人也是你们能打的。”

    “继续,不用停,这个镇国公府现在还是我和国公爷做主,今天,就要好好地教一教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副高人一等优越感的狐媚女人,什么是规矩,什么是礼教,什么是体统?

    老祖宗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不是她几句胆大包天的妄言就能改变的,既然想活着,就应该知知道如何活着,她的这条命不止不高贵,自己的出处都没有的浮萍之人,比你们这些奴才还低贱,给我打。”

    世子没有办法挑战萧氏的权威,看到板子落在沈灵鱼的身上,心疼的眼眶都发红,一个健步冲上去,用自己高大的身躯将她护在了身下。

    负责打板子的小厮,这手中的板子刚刚举起来,世子突如其来,却也并不让在场众人感到意外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板子硬生生的顿在了半空,小厮还没来得及陷入打与不打的纠结中。

    萧氏直接命令道:“打,再加大力度,他不是喜欢护着,那便护到底吧。”

    “母亲,世子他的头还伤着,已经打了几板子了,该给的惩戒也给了,天气这般炎热,伤口很容易发炎,您身体还没有完全好,到时候如果因为这次板子,世子再病了,您心力憔悴,儿媳实在担心,板子就免了吧,世子的头还疼着呢,儿媳知道您的心呀,这会也是疼的。”

    “你这孩子,怎得这般的善良,你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的好只会成为那不知好歹人肆无忌惮的砝码。”

    “母亲,不会的,经过此事,儿媳相信沈姑娘也是会成长的,世子定然会管束好她的。”

    今的太阳确实毒辣,萧氏这才在廊檐下站了这么一会,即便有连嬷嬷和叶黎鸢搀扶着,头还是有些昏沉,加之真的是被气到了,摆了摆手,失望地看着江行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