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鸢儿是个极好的,想来你们能处的来,都是自家人,有些事无需避讳,说不定,鸢儿呀还能给你什么独到的见解呢。

    瞧瞧,自打她入府,我便将府中中馈交于她,短短数月,府中上下便被她打理的妥妥当当,满京都,哪个人不羡慕我娶了这般好的儿媳啊!”唉,就是那个糟心儿子不提也罢,多亏,还有个好儿媳能给他稍加宽慰。

    既然萧氏都这般说了,江可馨觉得也没什么可以避讳的了:

    “抱歉,我并非有其它的意思,实在,这件事并不光彩,让我很是自惭形秽。”

    叶黎鸢看到她的神情,不由有些疼惜,同为女人,设身处地,她们又有着很多相同之处,唯一不同的,恐怕是江可馨相信和苛求男人的爱,她自己则早冷清封心,对那女情爱没有半分的期待。

    正所谓没有期待就没有伤害,更懂得,情爱是最痛的伤人刀,语气温柔:

    “二姐,何苦拿旁人的错来惩戒自己,人非圣贤,岂能一眼识人,都说人心诡谲,谁又能真的透过表象一眼看透其温和外表下隐藏的那颗肮脏腐烂的心呢,抱歉,刚刚在屋外,听了一些,并非有意为之,还请二姐见谅。”

    江可馨被她的话安慰的心情稍稍纾解了一些,轻声叹息:

    “本就是事实,没错,这非我之过,又岂怕你听了去,倒是让全京都的人听了去才好,左右丢的是东昌侯府的脸,我又为何要隐瞒什么呢?”

    叶黎鸢对此有些诧异,抬眸看向江可馨,不过,很快她也就想通了,再如何自幼接受名门贵女的教导,来自江家人骨子里血脉传承的果敢血性还是存在的。

    “你能如此想便好,到底是他们东昌侯府不做人,真当我们镇国公府可欺不成,想当初可是他贺羡在全京都人的面前塑造了深情郎的形象。

    为了能娶你入府,在府门前可是跪了三天三夜,如今这才过去多久,他倒是有了新人笑,想让你这个旧人哭,也不看我们镇国公府答不答应?”

    这一刻的萧氏周身尽显主母的霸气风范,看的叶黎鸢震撼不已,想着,将来自己也要如此有气势才行,倒是江可馨再也控制不住眸中的泪水,心中暖流流淌,一下扑进了她的怀中:

    “呜呜,母亲,母亲你太好了,女儿,女儿真的无法接受,他们不止不觉得错,甚至如今想拿捏我,不仅不承认换子一事,竟然还想将我的儿给打杀了!

    说什么不过一个街边命贱的小乞丐,生来卑贱,怎么配与侯府小公子比较,还,还逼迫女儿同意将那外室以贵妾的位份抬入府中?

    更过分的事,让我给他准备一份嫁妆,何其的侮辱,简直将我的脸和尊严踩在地上,还说什么,是我占了她的正妻之位,待人入府,享有的待遇与我这个世子夫人等同,让她协助我执掌中馈,呵,呵,何其的可笑荒唐,简直荒谬。”

    闻言,萧氏同样是怒不可遏“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

    “可笑至极,滑天下之大稽,看来,这些年仗着同镇国公府的姻亲,他们东昌侯府越发的认不清楚自己的地位了?

    还有那个贺羡如果他不是你的夫婿,怎会有如今的官位,倒是养出了一家子白眼狼来,呵,侯府,世子,不看看满京都的勋贵,他们排不排的上号?

    不过,具体如何,还是要看馨儿你的抉择,无论如何,咱们镇国公府永远都是你的依靠,身为国公府的嫡出小姐,永远都可不能让旁人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