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黎鸢犹记得:行房过程中,他几度脱干净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她死死的拽紧,不然三年的身体锻炼,三年的药浴,三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是为何,当然是为了与男子有一搏之力的了!

    最终她护住了自己的防线,两人除了那一处必须触碰之外,其它的除了手腕,她真的没让她再触碰到自己任何一处的肌肤。

    实则行房的时间只有一刻钟,之所以一个时辰后两人才有了交集,那是因为,另外的时间,她除了贴墙倒立,就是将自己埋入提早准备好的浴桶中,用自己最喜欢的花露泡澡,搓洗自己,尤其是某处,上了特制的药膏,还有那里为那一刻准备的药丸,他的气息瞬间被消除的干干净净。

    这都让她足足恶心了好几天,只是没有对任何人表露出来,有些事情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见到江行昱的第一眼,她被他那张俊朗不凡的脸惊艳了一瞬,全京都怕没有哪个女子不被他那张脸吸引的,不过仅仅不到一息而已,惊艳,不过是每个人看到美的事物的第一直观反应而已,不代表其他。

    也因听了他太多的事迹尤其是和沈姑娘的,听入她的耳中,反应同京都其他人的感受并无不同,嗤之以鼻,为了一女子,闹得满城风雨,将过去所学的礼法规矩,自身的涵养......这些通通抛了个干净。

    男子不修其身,做不到自我约束,在她眼中与普通凡夫俗子无意,有的不过是家世附加的那一层光环,深情,专情,往往是追求功名利禄,权势地位,男人们最不耻的。

    女子可以宠,也可以爱,这都仅限于后宅之中,关上府门,如何你侬我侬,做出什么超出规矩的事,仅限闺房之中,也属闺房之乐的一种。

    但是,你把这些全部展现在大众面前,这就真的,真的属实丢男人的脸,让人看不起了!最初,女子会羡慕世间能有这般深情的男儿,幻想,被宠,被爱,被特别对待的是自己。

    久而久之每天都在上演你爱我我爱你的戏码,被迷晕的头脑也会清醒,之后便是对这般行事男子的不屑,也绝不会嫁给此人,婚前都如此,婚后可见一般,嫡妻又如何呢?

    叶黎鸢是所有人中自始至终最清醒,最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因为对江行昱无半分男女情谊,自然不渴求他施舍怜悯的半分温情。

    后宅女子之所以去争抢一个男人,无非就为了两点,一是为了荣华富贵的生活,二是因为爱那个男人。

    叶黎鸢自然这两样都不需要江行昱给,所以她才能表现出这般贤惠大度的一面,一切的症结都源自一个爱字,爱使其疯狂,不爱自然是清醒异常。

    而她的表现从始至终都如一,这让江行昱对他这个名义上的嫡妻又满意了几分,对她的感知也慢慢的发生了改变,没有不喜和厌恶,反而是升起了丝丝缕缕了的好感,无关乎与男女就是了。

    “母亲,世子夫人如此的贤良大度,儿子自然也会给她嫡妻的尊重,在迎娶她进门之前,儿子便同您将话讲明白了。

    现在这般已经是儿子最大限度的让步了,鱼儿已经因为先前的事同我闹过很多次,这次还是我同意她做生意才将她暂时哄好了。”

    不提做生意还罢,之前萧氏气的都差点把这一茬给忘记了,看了一眼连嬷嬷,而后看向宫嬷嬷:“人呢?将她给我带上来。”

    沈灵鱼很快被带到屋里,她不顾所有人的目光,直接扑进了江行昱的怀里,揪着他的衣襟呜呜的哭了起来:

    “昱昱,他们,他们实在太过分了,就那么粗暴的将我关在了侧屋,我好渴,连口水都不给我喝,呜呜呜,从小到大我都是被如珠如宝宠着的,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先是被掌嘴,然后太阳底下跪着,再将我关小黑屋,没人权,虐待,这是虐待,犯法的,我受够了,不是看在她是母亲的份上我能忍。”

    连嬷嬷将几件小布料做成的内衣,还有那个叫润滑膏的东西放在托盘上端了进来,全程眼睛都不敢往上面看,实在是,实在是羞臊死个人了。

    萧氏自然也不想看,在她走向自己时,烦躁的摆了摆手:

    “拿给世子好好瞧瞧,她的心尖尖在世子夫人办的赏花宴上都干了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