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在这时,有小厮来报,“太夫人,二爷被渝南王府的人送回来了!”

    闻言,险些被气撅过去的甄氏瞬间亢奋起来,都没唤尤妈搀扶,杵着拐杖就往院门奔去。

    “兆平……我的兆平回来了……”

    而楚永徵、姚氏、楚炙阳、陆存悠一家四口立在原地,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还处在愤怒中的楚炙阳最先开口,“父亲、母亲,二叔已从家族中除名,不管你们如何作想,我是绝对不会让他再留在府中的!”他特别看向楚永徵,“父亲一向对祖母唯命是从,这一次还父亲清醒些!”

    经过这事,楚永徵哪里还敢不清醒?

    再不清醒,就算他保得住官位,也保不住在族人心中的威望!

    “炙阳,先去看看怎么回事。”陆存悠拉了拉楚炙阳的广袖。

    一家四口这才往院门外去。

    刚走出院门,就听见甄氏悲痛的哭声,“我的儿啊……”

    紧接着又是下人的惊呼声——

    “老夫人!”

    “不好了!老夫人晕倒了!”

    一家四口赶到他们面前,姚氏让人把甄氏送回房,又让人去喊府医。

    楚永徵看着躺在木板上被抬回来的楚兆平,怒问抬人的小厮,“二爷这是怎么了?”

    小厮把楚兆平的情况一五一十道出。

    听后,一家四口全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虽然楚兆平让他们生厌,可男人没了命根,就等于成了太监,最重要的是只有半年可活……

    气氛陷入压抑中。

    姚氏随即给儿媳睇了个眼色。

    陆存悠抿了抿唇,小声朝楚永徵问道,“父亲、二叔这样,我们是该留还是……”

    楚永徵恼道,“他都这样了,难道扔大街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