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审问了他有关蕊娘的事,他说蕊娘就是他从万花楼带回去的,为了给蕊娘赎身,他还哄骗楚大人说是要盘铺子做生意,从楚家账房那里拿了五千两银票,然后都给了蕊娘。”

    “他咬定这个蕊娘是万花楼的人?那老鸨为何不承认?”楚心娆想不明白。

    “王妃,属下一开始也觉得奇怪呢,后来多问了一些才发现,楚兆平认识的那个蕊娘是主动贴上他的!”栗辉也不含糊,赶紧将梳理后的经过告诉她,“楚兆平跟曲小公子抢花魁是真事,但那一晚他喝得有些醉,其实并没有看清楚花魁的模样,按他的说词,他只知道花魁是万花楼的头牌,而且为了面子,才跟曲小公子起争执的。”

    “然后呢?”

    “事后楚兆平挨打,养了几天伤,他不甘心又跑去万花楼。万花楼的人都知道他和曲小公子有过节,怕得罪曲小公子,都不敢接他的生意,就有意把他晾在一间屋子里。据楚兆平说,他正喝酒呢,蕊娘主动出现,说自己就是万花楼的花魁,因为楚兆平那一晚为了争夺她而受伤,她很感动,觉得楚兆平是个顶天立地的爷们儿,还说了许多曲小公子的坏话……总之就是把楚兆平哄得团团转。她甚至还告诉楚兆平,要偷偷为她赎身,免得曲小公子知道后会找他们二人麻烦。”

    “原来如此……”楚心娆点了点头。这就是为什么老鸨说没见过她画的蕊娘,敢情是那女子借了蕊娘的身份趁虚而入!

    了解事情经过后,她又忍不住叹气,“还以为能找到点线索呢,没想到又断了!”

    谁知道殊胜子突然说道,“那假花魁能趁虚而入,说明她盯上万花楼不是一天两天了。再者,迷雾宗的女子最擅迷惑男人,那种地方于她们而言,说不定是最好的藏身之所。我倒是觉得,可以从万花楼下手。”

    栗辉一听,忍不住脱口而出,“殊老,您是要王爷去万花楼当诱饵?万一王爷被迷住了可怎办?”

    他这话一出,某爷瞬间脸黑如炭。

    连楚心娆都忍不住瞪着他。

    殊胜子‘哈哈’大笑,还别有深意地睨了一眼某黑脸的徒弟。

    不过笑归笑,他随即又道,“我只是觉得万花楼那种地方需多留意,至于如何做,还得你们自己商量。”

    楚心娆和厉赢风相视了一眼,虽然‘做诱饵’这事听起来是不怎么让人舒服,但不得不说师父这一提醒很有道理!

    不过此时天色太晚了,夫妻俩送殊胜子回房,吩咐栗辉去打水伺候着他老人家沐浴洗漱。

    等他们回房时,都快丑时了。

    不过谁都没睡意,在浴桶洗浴时,厉赢风脸皮厚的缠着她要了一次。等两个人安静地躺到床上时,鸡都开始打鸣了。

    临睡前,楚心娆突然提议,“赢风,我想到一个人。”

    厉赢风俊脸微沉,“你是嫌为夫不够卖力,还有心思想他人?”

    楚心娆哭笑不得,野蛮地在他腰间拧了一把,“想要就明说,故意找借口折腾我,信不信我亲自为你打地铺,让你上不了床!”

    “你敢!”厉赢风威胁似地翻身压住她。

    看着他上扬的唇角,楚心娆忍不住翻白眼,随即认真与他说道,“师父不是让我们留意万花楼吗?我们对万花楼也不熟,但是有个人是万花楼的大客户,说不定这个人可以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