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佣脸色不太好地转过身去,看见来人时却不由得松了口气,“先、先生……我……”

      他看了一下地上那些药,顿时镇静下来,“大少的药快用完了,我是来帮他换药的。”

      “哦?”容越轻轻应了一声,尾音微扬,像是信了。

      白色的药瓶咕噜噜地滚到脚边,他低头看了一眼,在那个男佣伸手捡起前,先将之捡了起来。

      药瓶上是一堆看不懂的文字,容越看了看,偏头朝那个男佣好奇地轻问:“这是什么药?”

      “是维持体内电解质平衡的。”男佣解释着。

      容越举起那个瓶子晃了晃,“好像,还剩很多呢。”

      男佣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是……但是这瓶药已经摆很久了,要换成新的才行。”

      这种国外的药瓶上标注生产日期的方式和国内不同,这位先生听说之前只是在一所普通中学任教,应该看不出什么。

      男佣找补着,“大少经常忘记吃药,而且还总说这些药吃了也没用,发脾气不吃药,这些药就一直摆着,像这瓶药都已经摆了一年了……”

      容越看着瓶身上那些小行的字样,半晌,轻笑了一声,将那瓶药还给了男佣,他轻声道:“既然这样,那你继续吧。”

      男佣看着他唇角似有若无的笑意,没来由地心慌,却还是伸手接过了他手上的药瓶。

      容越收回手,走到床边找了找,然后从枕头底下找出了一枚戒指。

      他转身朝那个男佣笑道:“我还以为我又把戒指弄丢了,真是吓了好大一跳。”

      男佣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等容越重新离开房间去洗澡,男佣才松了一口气。

      被吓到的该是他才对。

      男佣迅速处理好手上的药瓶,将之重新放回了药柜里,然后才开始打扫房间。

      容越洗澡洗得久,不过大概是这两天习惯了在唐今房间里睡,所以洗完澡他也就回唐今房间了。

      唐安安也找了过来,见容越还在吃饭,就自己坐地上玩图画书了。

      容越吃着明秀端来的“早饭”,半晌,闲聊似的问一旁的明秀:“小今的身体从很小的时候就很差了吗?”

      “好像是的。”明秀其实也没来多久,不过佣人间经常会闲聊,所以他也知道不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