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好。

      浅眸的青年站到了他的面前,轻声问他:

      “你要和我们一起走吗?”

      “我们要去的地方很远,也许还会有些危险,可能以后也很少再有机会回来了,你愿意吗?”

      他的声音还没有恢复,但他在回过神后,便不停地点头,不停地点头。

      只是他点着点着,却又想起了一个人。

      青年说,如果现在跟他走的话,以后就很难再回来了。

      他想起了一些事。

      想起了幼年之时,他在被男人打过之后,女人会抱着他去求大夫给他治伤,会趁着男人出去喝酒的时候偷偷给他弄一点吃的,也会在男人又喝醉酒寻他之时将他藏起来……

      她是他的娘亲。在她疯掉之前。

      于是,他点头的速度又慢了下来。

      青年察觉到了他的犹豫,揉了揉他的脑袋,“别着急,你慢慢想。”

      青年道:“你若是愿意,明日午时之前来城门之处,我带你走。”

      ……

      他回去了一趟。

      他回去只是想和女人说,只是说一声。

      我要走了。以后,会给你寄钱回来的。

      但他不该回去的。

      他不该的。

      他说完那句话后,女人便站起身,用茶壶砸破了他的脑袋,将他扔进了柴房之中。

      门被从外死死地抵住。

      门外的女人不断地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