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该开宴了。”座上一道轻轻淡淡的声音。

      这声音萧望春还记得,那是东厂督主,皇后谢朝的声音。

      萧望春曾听闻,当今天子对谢朝那是有求必应,极尽荣宠,甚至在上朝之际让谢朝与其同坐龙椅。

      谢朝这声音是替萧望春求情——虽然萧望春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这位天子如此不爽。

      只是今天,谢朝的话倒还是好使,只是那座上的声音更冷了。

      “既然如此,状元郎便入座吧。”

      萧望春谢恩之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只怕他日后的官途,难了。

      他不经有些惆怅。

      散宴后,萧望春想了又想,还是给谢太傅递了帖子,上门拜访。

      他想问问自己到底是哪里惹了皇帝不痛快,可有什么补救之法。

      谢太傅听完他的来意,沉默半晌,道:

      “贤侄不必焦心,陛下是个看得清的,只要你有才华,干实事,定不会为难于你。”

      闻言,萧望春更是不解,“那为何尽芳宴上陛下如此态度?”

      谢太傅摸摸胡子,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萧望春见此,长揖恭请,“请太傅教我。”

      良久,他听得谢太傅长叹一声。

      “贤侄啊,你可曾写过文章赞赏东厂督主,更在放榜之后多次上门?”

      萧望春不懂了,“谢督主于社稷,于天下之功理当让百姓知晓,殿试后谢督主又点小子为状元,更该上门拜谢,小子此举有何不妥?”

      谢太傅摇了摇头,“贤侄啊,你须知,谢督主不仅是督主。”

      “更是皇帝的,皇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