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写了封回信。

    信里,她问了那所谓的惊喜,也和薛忱说了她马上要参加秋闱的事。

    唐祖父离世,唐今需守孝二十七月,前年的秋闱她也就没有参加。

    如今孝期已满,又恰逢新皇登基,这一届的科考,她是必然会参加的。

    毕竟若是能在这一届的科考中,进入殿试,日后便也能算是当今天子的第一任门生了。

    这种听起来好像并没什么用的虚名,在未来官场之上,却是极有用的。

    唐今封了信,和往常一样命人快马送往西北。

    可是在这封信送出去后,接下来的大半个月里,一直到秋闱结束之后,她都没有再收到过从西北回来的信。

    ……

    八月末尾,金色细雪铺路,满城桂花飘香。

    在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的注视之下,乡试即将放榜。

    一时之间,京中热闹非凡,茶楼酒馆里的说书人们,都滔滔不绝地猜测着这秋闱的前三甲会是哪几位学子。

    在这样的热闹之下,这段时日里因为先皇驾崩,而一直笼罩在京城百姓们头顶上的乌云,也渐渐散去。

    京城城门口也再次恢复了往日一般的繁华。

    一阵急促沉重的蹄铁踏地之声靠近,城门守卫警觉地转头看去,便见一匹棕红烈马疾驰而来。

    “吁。”

    马蹄重重踏过几次地面,停在城门前三丈远。

    一身利落劲装的少年翻身下马,牵着那匹挂着两袋行李的红马径直走向城门守卫。

    少年戴着用来挡风的面巾,口鼻都被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掩盖在墨色碎发下,凌冽若寒星的眸子。

    守卫望着这不知名的蒙面少年,眼中也不由得带上了几分警惕。

    但这警惕之色,在对方拿出一枚代表身份的令牌之后,便立马变作了恭敬。

    守卫检查过令牌无恙,便立即将令牌递了回去,拱手恭称了一声“校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