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次不同。

      他不是那脑袋一根筋的呆子。

      他能察觉出那呆子今日之所以如此这般反常,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只是这呆子没头没尾的,自他回来后一句话也没曾说过,只是突然就发作了,实在叫人弄不清楚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猜惯了人心,可却唯独不敢猜这个脑子再简单不过了的呆子的心。

      但他也不是全然没有感觉的。

      他隐约有些模糊念头。

      让这呆子如此反常的原因一定很重要。

      或许……

      让这呆子自己将那原因说出来,他们间就能不一样了。

      ……

      当然,他也清楚。

      可能到最后这呆子还是什么都说不出,可能最后还是要他自己消化,当做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继续扭着这呆瓜同他在一起。

      但只要有机会,他就得试。

      他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梦想着一片本就杂草丛生的荒地上能自个开出他想要的花来。

      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

      他从来都不是那般只会坐等世事自变的人。

      ……

      床底下的冰盆被挪开后,房间四角的冰盆也好像不管用了。

      门窗关得紧,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房间里的空气也越来越闷,床褥间的温度也越来越高。

      人躺在床上,就跟躺在那火炕上一样,被热得心乱。

      床上的两人都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