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花园在掌控东洲业务的…则是猞猁……

    如此想来,陈思守第一次去海湾找她的那天,也正是梁有年向她透露华律会所以及黎鸣舞厅正在销售N.429p,并且在市局自首后又自杀的那天。

    直到杨九衡死了,他直接将云巢搬到了东远,而在这儿之前,他们俩在海岸边的停车场见过面…

    也就是说,陈思守很清楚,杨九衡的手里藏了那个U盘,可他死了,U盘里的视频和照片就绝对不能流露出去…

    所以…她在劝诱吕泊西将东西交给她的时候,陈思守其实就在暗中,利用她确定杀死杨九衡的罪魁祸首,并且企图在她之前伺机而动,拿回U盘。

    这么说的话,她在吕泊西家中见到那群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时,那几人毫不怀疑她身份的举动也就说的清了。

    他们是陈思守的人,在云巢见过她,所以听她说也是过来找U盘的,便信以为真,否则,那天她跟吕泊西绝不可能如此轻易的逃出生天…

    再想想,陈思守跟杜父是一个阵营的,所以,当初在华律会所前,悄无声息地从胡然警官手中拿走N.429p的,也是陈思守的人…

    那东西…恐怕就跟那天在教堂,让她无知无觉之间闻着血腥味儿也能沉睡过去的东西一样,并且没有异常的气味。

    关键的线索被揭开,往日的所有困惑此刻都像是水到渠成般豁然开朗。

    褚酌夕两眼空洞地盯着天花板,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年以来的筹谋宛若一个笑柄,突然便蜷缩起身子放声大笑起来。

    残存的最后一丝侥幸被自己亲手捏碎,这是她一直以来想要的,可当真正面对这个事实时,她依旧觉得心如刀绞,身心俱疲,整个人仿佛被抽筋拔骨般无力地瘫软在地上,浑身像是被水浸透了那样冰冷又窒息。

    没有一点儿力气的,仿若挣断了线的风筝,随风四散,昏昏沉沉地再也没有力气挣扎。

    凌晨四点,褚酌夕从噩梦当中惊醒,猛地坐起身,周遭一片昏暗,但她还是感觉的出这里不是拳馆,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也许是路喆。

    她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干净清爽的衣服,微微一愣,片刻之后又摸过手机打开,无所谓了……

    市局早上八点上班,她现在打电话过去把人吵醒,也还有两三个小时可以睡,应该没关系吧……

    褚酌夕想了想,还是面无表情地拨通了贺从云的电话,只是很奇怪的,接连打了两个都是关机状态。

    因为平时要时刻留意市局的紧急情况,贺从云平日里素来都有保持稳定开机的习惯,今天倒是怪了。

    褚酌夕有些纳闷儿,不禁皱起眉,转而将电话拨给了娄旭。

    铃声响了约莫二三十秒,对面终于接了,并且伴随着极致的低气压与烦躁,“什么事?”

    褚酌夕面色冷淡,“娄队长,晚上好啊,抱歉打扰你,我想问,蜘蛛最近的关押地点有所变动吗?”

    娄旭闻言愣了一瞬,脑子还有些宕机,尚且反应不过来,紧接着眯起眼睛确认了一下屏幕上显示的备注,随即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