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奇的是,男人没有将她五花大绑,只是将她的右手拷在了一旁的钢管上。

    褚酌夕扬了扬手,仔细端详起那副限制着她自由的手铐来,有些陈旧,上头布满了磕碰而来的划痕与凹陷,却依旧被擦拭的锃亮。

    褚酌夕见状不禁发笑,又一件事物印证了她的猜想,她自然是愉悦的。

    事情的发展被始终掌握在手中的感觉,更加让她身心舒畅。

    兴奋过后,褚酌夕靠在墙边拨弄着地上的小石子儿,百无聊赖,男人依旧没有出现,也不知是不是在跟她打持久战,看谁先按捺不住。

    如此想着,褚酌夕不由抬头,开始张望起仓库的四周来。

    男人并非那种极度自负,在无人看守的情况下,还能任由自己的猎物独处的人,更何况还是在只留了一副破手铐的情况下。

    不过现在却意外的具备了所有的条件,那么只能说明她此刻的行动全然掌握在对方的手里。

    他在监视她。

    褚酌夕撑起身体,钢管的位置太低,她站不直,只能朝一侧弯着腰,尽力伸长了脖子拓宽视野,半晌,终于在一处覆盖着防水篷布的厚木板后发现了一处微小的红色光线。

    那是摄像头正在运作的信号灯。

    褚酌夕心中不满,却还是冲着监视器笑了笑,敷衍的咧起嘴角,她知道对方一定在看她。

    收起笑脸,褚酌夕弯腰捡起一颗石头,搁在手里掂了掂,陡然抛出,措不及防的瞄准了摄像头的位置径直砸过去,一颗不够,便又砸了第二颗,直到那粘着摄像头的胶带彻底脱落,褚酌夕这才拍了拍手上的灰,满意坐下。

    监视器对面,男人看着手机里女人一连串的动作,嘴角不由抽了抽,他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镜头落了地,然后朝下彻底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