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几天里,每天去便利店给贺从云增加业绩,几乎就是褚酌夕百无聊赖的生活里唯一的乐趣。

    而贺从云每每看见她时,面上的神情都有些复杂,是不情不愿,但是又不能拒绝客人的十分繁杂的情绪。

    最后实在忍不住,再次提了满满一塑料袋的零食递到她手上,“我的工资是固定的,你买再多我也不会有提成。”

    褚酌夕默了默,提过塑料袋出了便利店,居然是这样?这和销售不一样吗?

    第二天褚酌夕再去时,便只从冰柜里拿了一盒牛奶,然后坐在便利店的落地窗前,看着外头人来人往的车辆慢慢喝着。

    贺从云有些怪异的看了看手里的剪刀,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女孩儿,面上满是不解。

    这人儿倒是个听劝的,只不过明明可以摘了口罩喝,为什么偏偏还要在口罩上剪个口子再往里头扎吸管儿?难不成这样喝会更好喝吗?看着跟他年纪倒是差不多大,是不是智障儿童走散了啊?

    褚酌夕对于贺从云这样别致的关怀毫无所觉,只是看着窗外街道处的一家干果铺,微微拧了拧眉,全然不知贺从云心中所想。

    她看见那家干果铺门前坐着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翘着二郎腿,手里头磕着瓜子儿,面朝着便利店的方向。

    原是没什么问题,看着便只是个没什么生意的小铺子,再正常不过。

    只是昨天褚酌夕也注意过那家铺子,里面坐着的人却不是现在这个,而是一个脸型偏长,眼窝凹陷的男人,看着比现在这个年轻一些。

    难不成是父子俩?或是兄弟俩?轮流照看铺子不成?

    褚酌夕拧了拧眉,捏扁了牛奶盒,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