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酌夕晚上回小出租屋的时候里面已经被搬空了。
严谨点儿说,是陈思守那个财大气粗的会所老总只搬空了她的衣柜,余下被褥之类的都还在,不仅如此,还擅自替她退了房,连押金都没替她要。
褚酌夕晚上在仓库一直待到凌晨三点,本该是回了自己的小出租屋匆匆洗个澡就睡下的,现在可好,还得辗转一趟再去云巢。
陈思守的手机装在口袋里莫非是摆设不成?
果然,电梯直达顶楼的时候陈思守便站在门口,笑的褚酌夕很想抽他一巴掌,可是这一巴掌的后果可想而知。
于是她反手砸上了房门,不久过后门外果真还是传来了陈思守的咒骂声,但好歹没撬开她的房门把她拎起来打一顿。
那次过后,陈思守便很少让她去仓库了,再后来索性直接勒令了她不许去,放学之后只回云巢在健身房里练就好,大多时候只要陈思守有空便会给她当陪练,直到把褚酌夕重新建立起来的信心再次在他的手底下摧毁才肯罢休。
褚酌夕反手将矿泉水瓶砸在陈思守脚边,躺在地上胸口处剧烈的起伏着,算是出了刚才被狠狠欺压的那一口恶气。
待缓过了神儿,方才看向只隐约湿了发根的陈思守,“你觉得我什么时候可以上场?再拖下去的话那大块头真的不会走吗?”
陈思守只瞥她,褚酌夕好似什么时候脑袋都挺灵光的,就这时候迟钝。
现到如今还打什么拳?她只要软着嗓子跟他撒个娇,轻轻松松的事儿,不比在场上被人赌来的安全?他看着她那张脸又娇又软的,还能不给她钱花?
“我说,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陈思守捏起她的下巴,不禁拧了拧眉。
褚酌夕狐疑的拍开他的手。
“你现在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还让我白白给你当陪练,这叫包养,懂吗?”
陈思守捏了捏她脸上的软肉,恨铁不成钢似的。
“想要钱,你跟我撒个娇卖个乖的怎么了?我还能亏了你不成?到现在了还能想着去打拳?你到底会不会占便宜啊?”
褚酌夕只张了张嘴便被陈思守给捂住了,像是生怕又让她说出些什么自己不爱听的来。
“怎么?想反驳?跟我撇清关系?你撇得清吗?你看看这楼里的人,天天都眼睁睁的看着你往我这边跑呢,都当你是我养在顶楼的小情人。”
“也就是你,动不动还给我甩脸子,你这叫恃宠而骄懂吗?你看哪家小情人像你这样的啊?还得金主天天跟在你屁股后头哄?有没有点儿觉悟啊?”
褚酌夕掰下他的手,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随即站起身来,苦口婆心的劝。
“陈会长,我这是替你着想,我拿这钱是有用处的,只能我自己挣,要用你给的,我怕你能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