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酌夕完全不记得昨晚具体被折腾到了几点,弄得厉害的时候,她压根儿听不清贺从云在她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只觉耳廓被舔舐的湿润,以及隔壁的隔壁的业主,每天早上上班前,始终如一将门甩得震天响的固定程序。

    再起来时,身上干干净净的,穿了睡衣,头发蓬松顺滑,脚底的伤口也消了毒,就连床单都是清爽的。

    什么都收拾的无比妥帖,唯有她的腰,褚酌夕只在床上挣扎了两下之后便果断放弃了。

    许是听见她的动静,房门被人推开,不过多久腰上便附上了一只大手,温暖的贴着她的脊柱轻轻揉着。

    “早安。”贺从云俯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随即低笑道,“哦不,是晚安。”

    褚酌夕当即扯了旁边的枕头朝他狠狠砸去,贺从云笑着用脸接了,躲也不躲,半靠在床头将她揽进怀里,腰上继续按着。

    “饿吗?想吃什么?”

    褚酌夕闭着眼,嗓音嘶哑,“随便。”

    贺从云忍不住笑,肚子上当即挨了一拳,他立马收住笑容,“我错了,乖乖,我下次注意。”

    褚酌夕翻了个身避开他,不乐意理会,更没力气反驳,浑身酸软的不像话。

    贺从云也不恼,跟着换了个方向,“乖乖,我今天做了好多事儿,床单洗了,把你昨天穿的衣服也洗了,脚上的伤也给你消了毒,你放心,昨晚没弄到伤口,都好好的。”

    褚酌夕睁开一只眼睛看他,贺从云此刻像只小狗似的趴在床边,两手交叠,下巴搁在上面摇头晃脑,邀功似的亮起一双眼睛。

    褚酌夕赶忙将眼睛闭上,深吸一大口气,不能笑不能笑,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笑,再可爱也不能笑。

    “干嘛不看我?”他委屈地一瞪眼,眉尾耷拉着凑上前去就要亲她。

    褚酌夕想躲没躲过,被贺从云亲的半个脑袋悬到了床沿外。

    她气喘吁吁,倒着看向那张上下颠倒的脸,哭笑不得的,“贺从云,你知不知道我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刷牙。”

    他骄矜的一瞪眼,作势又啄了她两口,“我又不嫌弃。”

    褚酌夕死心了,闭上眼睛,一把扯起被子蒙过头,声音闷闷的,“再睡会儿。”

    “不能再睡了!”贺从云将她从被子里挖出来,不容反抗地直接运送到了卫生间,“再睡晚上该睡不着了,一天都没吃东西,就是要睡,也得吃完再睡。”

    褚酌夕不高兴地给了他一脚。

    他生怕她不小心踢伤,还没挨着便直接一把握住了她的脚踝,箍住她的腰陡然拉近,“我昨晚按照褚褚你教的做,奏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