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褚酌夕闻言乐了一声儿,也懒得看了,扭头回了休息室。

    托兰自然没有错过头顶上那声极轻的嗤笑,几乎快要听不见,可他还是注意到了。

    仰头喝酒的时候顺带往二楼瞥了一眼,那是一个女人,留着一头又黑又长的头发,几乎垂落到臀部还要再往下一些。

    不过遗憾的是,对方走的太快,还没等他来得及看清对方的脸,就被一扇门给挡开了。

    他轻“啧”一声儿,盯着二楼那扇门冷冷垂下眼,低头打量了一番自己的穿着,又好好的反思了一下自己方才的行为,可纵使如此,他还是想不出究竟有什么地方是值得那该死的女人对此嗤之以鼻的。

    一个妄图在辛特拉讨生活的东洲货罢了。

    再抬头时,托兰眼中的凉意已然烟消云散,又恢复成一派儒雅模样,微微眯起一双狐狸眼看向吕泊西。

    “那上面是什么地方?VIP包间?”

    吕泊西笑了笑,“上面是老板的休息室,以及…一家店。”

    托兰闻言挑了挑眉,连带身边的崔文山同样抬起眼。

    “哦?是什么样儿的店?”

    吕泊西但笑不语。

    托兰始终维持着面上温和的表情,暗里默默顶了顶后槽牙,区区一个酒保而已…

    “你不说,客人又该怎么光顾呢?”

    吕泊西依旧一副职业的假笑,从前在黑匣子当调酒师的时候早就练的驾轻就熟。

    “我们老板说了,时候到了,客人自然就会来的。”

    “哦?那什么时候才是你们老板口中的“时候”?”

    吕泊西闻言勾起唇,看了眼托兰,紧接着又十分自然地与崔文山对视一眼,“客人需要的时候,自然就是那个“时候”。”

    崔文山一愣,随即不动声色地挪开眼。

    托兰正被吕泊西那副欠收拾的模样激地额角青筋直跳,压根儿没注意到他的动作,随即往吧台上拍了几张纸币,也懒得再跟他打这个哑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