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杨长有更高追求,以及看不起大宋内战内行、外战外行,否则单凭今日他球场大放异彩,高低可以复制高俅的成功道路。

    桑家瓦子勾栏五十余家,光蹴鞠表演场所就有四五家,杨长来东京几次在街头闲逛,都看见有小厮在街巷内玩蹴鞠。

    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估计东京很多少年都在学高俅,希望有天也能被权贵所关注。

    他们像极了南美贫民窟里的孩子,也像极了那些跟风做网红的主播,都希望能被幸运砸中一飞冲天。

    但高俅的成功,并非只靠蹴鞠一项技能,而是他从小在市井磨炼出的心性,以及懂得察言观色和揣摩人心。

    杨长躺在榻上‘胡思乱想’,很快窗外光线就变得昏暗。

    他便换了一身灰布棉衣,头戴在土市子新买的兜帽,打扮成普通百姓出了门。

    与扈成晚上约在州桥,位于皇城正南的御街中段,而潘楼街在皇城东南正街,步行穿街过巷有一定距离,大约需要半个时辰才到,但这对惯走远路的杨长不是事。

    夜幕降临,御街南段,灯火通明。

    州桥拱顶之上,扈成倚着栏杆四处张望,他已在此等了许久。

    下午杨长匆匆离去,在他耳边留下了一句话:想知道扈三娘情况吗?晚上一个人来州桥等我。

    当时梁山攻打祝家庄,扈成听劝转移了几个至亲,所以对杨长的印象极好,虽然没能力救出扈三娘,却也想知道妹妹的近况。

    扈成正喝风观望,突然左肩被人一拍,顺势扭头没看见人,却听杨长在右边说话。

    “果然守约,没带外人来。”

    “还以为你不来了,下午多亏了你解围,对了,三娘她”

    “此处太过喧哗,我们到河边叙话.”

    杨长指了指桥北河堤,带着扈成边走边小声介绍。

    “你娶了三娘?”

    扈成刚走两步就激动停住,紧跟着又点头叹息:“她在山上有个依靠也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与三娘一直在打听你们的消息,今日能在东京相会实在幸运,不知兄长现在何处安家?下午那茶博士曾向我介绍,说你们是行伍的军汉.”

    “当时悔不听你言,应该多转移些人和物,导致这几年生活窘迫,辗转去了不少地方,最后在西边面前定了下来,而我去年为了一家的生计,投到老种经略相公门下做事”

    “记得兄长颇有武艺,投军也不应该只是小卒,为何在球场被人呼来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