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舟却口口声声说为她撑腰?

    她心中苦味更甚,憋在心里说:“三少爷还是约束一下三少奶奶,只要她不再加害于人,妾身便感激不尽,阿弥陀佛了。”

    “你这是怨我?”

    陆行舟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刚想发作,又想到云筝遭受的委屈,薄唇微启,“我已经警告过她了,她不再敢伤害你。”

    “三少爷为何不明白?那妾身便与你挑明了,您如今是有妻室的人,妾身与您不能像从前那样了,三少爷如若可以规范言行,夫妻和气,妾身便也不会再受三少奶奶的欺辱。”

    “你就算敲打一次,两次,她也会把恨意记到妾身的头上,妾身难道要一直与你纠缠下去,次次都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的过下去?”

    “这样的关系能持续多久,您想过吗?”

    云筝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愠怒,几分无奈。

    陆行舟眉头紧蹙,说道:“那你想要什么?名分?夫妻之实都给你了,小娘怎么还如此贪心?”

    云筝气得胸口一鼓一鼓的,上气不接下气,涨红了脸:“摊开讲,我与你名不正言不顺,本就是错的,你既有正妻就不该和妾身纠缠下去,妾身醒悟想要一刀两断,你又不愿意,说要等到腻味了……”

    “你何时腻味,妾身就要等到那时?还是觉得妾身和三少爷的关系能一直藏下去,不被人知晓?妾身福薄命浅,恐怕还没到那时就已经下了地狱见阎王了。”

    陆行舟眼中泛起焰色,火气正上涌。

    云筝见状,心中一阵冷笑:“难不成三少爷是喜欢妾身了?情根深种才找了个腻味的借口,想要与妾身继续不见天日的,维系这荒诞的关系?”

    被问住的陆行舟愣在原地,目光紧锁着云筝,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无从开口。

    半晌,他哑然转身,匆匆离去。

    看着陆行舟离去的背影,云筝心中愤怒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自嘲。

    她扯了扯唇角,喃喃自语:“不过是场逢场作戏的游戏,被一语道破,便逃之夭夭了。”

    逃就逃吧,她本就没有那份福气去享受三少爷那所谓的的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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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已经找到潜伏在侯府的北狄暗线了,现已将她送去了刑部审问。方才来报,密探招了,是北狄逍遥王幕后操盘,他野心勃勃,有意进犯我国。此次他派来的暗线,并非只有一人……”

    书房内,陆行简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回荡在静谧的空气里。

    勇威候的眼神微微一凝,似是在沉思:“我自病重以来,已经多日未曾上朝,无法为他们提供任何有价值的消息,何以会被北狄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