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渐渐落下,天色就快要变暗,文岁雪和凌岺终于找到了林子溪。

    林子溪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半空还垂着一个大木锤,锤子上还镶嵌着不少铁钉。

    他的身旁还倒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篮子。

    林子溪的半个肩膀全是血迹和窟窿。

    文岁雪对着凌岺抬了抬下巴:“看样子还没死,你去叫醒他,我找点草药。”

    凌岺抬脚靠近林子溪:“好。”

    文岁雪转眼看了看周围,一边沿着道寻找自己认识的野生草药。

    找到自己熟悉的草药后,文岁雪本想用石头捣碎,但又怕伤口给感染会更加严重,摇了摇头,视线落在了篮子里。

    发现竟然有颗宝石,她眸色一亮,几步走了过去。

    捡起宝石,翻了翻散落一地的篮子,噼里啪啦的,翻出几个小碗。

    林子溪睁开朦胧的双眼,看清是凌岺抱着自己,他有些奇怪地皱了皱眉。

    看他被叫醒,文岁雪一边用宝石在碗里捣着草药:“岺,把他这边衣服割下来当绷带。”

    “哦,好。”

    拿起放在一旁的匕首,凌岺便开始去割,俩人完全不顾及林子溪此时此刻的心里想法。

    他唇色苍白,视线在文岁雪和凌岺身上来回转。

    他记得,这俩人好像一开始也是不认识的吧。

    怎么这会好像很熟的样子,竟然连称呼都变了。

    想着,他虚弱地发出疑问:“···岺?”

    闻言,凌岺和文岁雪俩人动作一顿。

    显然,他们刚才都没发现文岁雪对凌岺的称呼发生了改变。

    文岁雪是装的啦。

    她就是要在不经意间改变称呼,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