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刀斩乱麻,把所有的文册全都收集起来,一一查探,免得被人给毁喽。”

    “案牍库。”

    “嗯哼。”

    王布犁颔首,他站起身来笑道:

    “你还不如先跟太子去求求情。”

    “好,伱我一同前去。”

    薛祥便随着王布犁出了门,工部的人看着尚书的面色不是很好,听闻新晋驸马脾气是有点暴躁,可又听说他好脾气啊。

    退一步讲,就算是驸马,也不能随意呵斥朝廷三品大员,更何况他还是一个从九品咧。

    “此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太子朱标在压制着自己的怒气,他着实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事。

    这让他想起来了,营造凤阳宫殿的时候,也是有大批工匠连带着士卒都一同死去,如此长的时间里,有没有官吏在这里谋求银钱?

    以至于供应短缺,大批人都死了?

    “太子殿下,也晓得我同那些服徭役之人在休息的时候聊聊天,我所听所见皆是他们那些当事人所讲。

    一个人兴许会讲假话,可是我走了好几处施工地点,所有的工匠都遇到了相同的问题。

    那大概率就是官府的问题了!”

    朱标颔首,他晓得王布犁既能同一些年轻勋贵聊到一起,又能和一些大字不识几个的人群也能聊到一起。

    这小子太能聊了,他就连妓女都能聊的两眼冒光。

    甚至街面上的乞丐他都兴许认识,否则也不会寻到假钞案的线索,从而找准目标。

    按照现代话而言,说句王布犁是社交悍匪也不为过。

    “薛尚书,此事你可知晓?”

    薛祥很想说句他略有耳闻,就在暗中查探,可话到嘴边,又摇头:“若不是王驸马,我还被蒙在鼓里。”

    “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