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纵马出关,将士兵列于两旁,关头上早有弩车架设好,远远瞄准曹军。

    徐晃正要厮杀,却见张飞伸手劝阻道:“徐公明,俺看你脖子有伤,莫不是被曹洪所欺,自杀未遂?”

    徐晃脸色阴沉,他早已看出这是离间计,这一切都是刘琦故意为之,冷声道:“干你鸟事?”

    张飞一脸正色:“俺张翼德从不欺敌,等你伤愈后再来厮杀,如何?”

    徐晃大笑道:“张飞,休要猖狂,某今日必斩尔黑头。”

    “且慢!”张飞再次拦住徐晃,瞪眼问道:“你比颜良、文丑如何?”

    徐晃冷哼道:“问此作甚?”

    张飞笑道:“颜良、文丑乃河北名将,被我二哥一合斩杀,俺未能亲见,实在遗憾,徐将军可否告知一二?”

    “文长……真乃神人也!”徐晃慨然一叹,盯着张飞:“关将军曾说你比他更厉害,于百万军中取上将之头,如探囊取物耳,丞相还曾叫我等都记住,我看也未必如此。”

    “这是二哥抬爱,”张飞仰天大笑,言道:“你本非俺对手,曹洪却又派你出战,这是借刀杀人之计,不如干脆跟我去见二哥,如何?”

    “放肆!”徐晃勃然大怒,巨斧便冲过来,大吼道:“某与云长既有交情,岂不知忠义二字?绝不会因私废公。”

    张飞横蛇矛架住,劝道:“你当初跟着曹贼,是为保护天子,倒也算得上忠良臣。如今曹贼有篡逆之心,欺压天子,残杀群臣,与董卓何异?你还为他卖命,便是助纣为虐……”

    “放屁!”徐晃气得破口大骂,举斧对着张飞一阵猛砍。

    张飞接连挡住,反手将大斧压住,叹道:“你带伤出战,若叫二哥知道,必会责怪于我,三日后痛快厮杀一场,如何?”

    徐晃这几日被搞得心力交瘁,昨夜更是一夜未睡,此时被张飞压制,竟无力反抗,咬牙道:“一言为定!”

    “俺老张不占你便宜!”张飞收回蛇矛,“有些事要向你打听,烦请告知。”

    徐晃问道:“何事?”

    张飞言道:“传闻俺二哥在许昌时,曹贼极力拉拢,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既封汉寿亭侯,又赠赤兔宝马,上马金、下马银,美女十名侍奉左右,可有此事?”

    徐晃微微点头,慨然叹道:“云长忠义,心如铁石,岂是口腹财帛能动之人?”

    张飞又问道:“俺二哥在许昌行为如何,夜里除了读春秋,可有其他事?”

    “张翼德!”徐晃闻言大怒,厉喝道:“你与云长结义金兰,何其幸运,竟敢质疑他的人品,岂有此理!”

    “不不不,俺不是这个意思!”张飞忙摆手道:“许昌藏书典籍极多,二哥一向好学上进,除了春秋,可还看过其他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