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春林听了这话知道自己再也隐藏不下去了,于是直接跪在了宁淮之面前,拉着宁淮之哭诉道:

    “哥,你放了我,猪崽我,我卖到镇上去还赌债了,我也是没办法,若是今日再不还上赌债,他们就来家里要钱了,我,我不敢让他们来家里,他们那种人你是知道的,他们会搅得咱们家不得安生,我,我实在没办法了,我就动了歪心思……”

    一旁还坐在地上捂着尾巴骨的陈桂香听着宁春林这番话,顿时瞪大了眼睛骂道:

    “你这个败家子,我不是说了不让你出去赌钱吗?你这是要将咱们的家底败光啊,我造孽啊,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孝子,你大哥也是个只知道听媳妇话的窝囊废,我干脆死了算了。”

    陈桂香说着就用头死命地往地上撞,姜雨薇看着她这副样子忙上前拎住了她的脖领子,她休想用这种胡搅蛮缠的方式替宁春林洗清罪名。

    姜雨薇冷眼看着陈桂香说道:

    “婆婆,你要死也等会儿再死,我们先解决完这件事再说!”

    陈桂香见这招对姜雨薇不起作用,只得默默地被姜雨薇拎着脖领子,生无可恋地坐在地上看着她那个不争气的二儿子。

    宁淮之也不愿意自己家被乡亲们看笑话,于是甩开宁春林的手说道:

    “你一个大男人敢做敢当,我早就说过不允许你再去赌博,你却屡教不改,这次偷猪的事我不能就这样放过你,我可以不带你去见官,但是这猪崽的钱你一定要还给我们家,以后若是再出现这种事,我定会亲自带你去见官!”

    宁春林听说不带自己去见官,顿时大喜,胡乱地擦了擦自己脸上鼻涕眼泪,继续说道:

    “哥,这次就算了吧,我实在是拿不出钱来啊,要不然我也不会去做这种事啊!”

    姜雨薇看着宁春林装模做样的姿态就觉得可笑,这种说辞也就骗骗宁淮之吧,于是便开口道:

    “如今我们已经分了家,你也别想着占我们家一文钱的便宜,这猪崽是我花了一百文买回来的,你既然没钱就去山上剥构树皮拿来抵债,一斤晒干的构树皮四文钱,湿的构树皮三文钱,给你三天时间,去弄一百文的构树皮送到我们家,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宁春林听了这话,忙皱眉道:

    “三天的时间我怎么可能弄得了那么多构树皮,你这是要累死我啊?”

    姜雨薇看着他这副无赖样便沉声道:

    “能弄多少,能不能弄来,这我不管,我只知道三天后我看不到足够的构树皮,那咱们这件事就去官府说道说道,今日在场的乡亲们都可以给我作证!”

    宁春林听了这话顿时又偃旗息鼓了,只是耷拉着脑袋,嘴里喃喃道:

    “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

    姜雨薇见事情解决了就直接推着宁淮之的轮椅,带着众人走了,里正他们也各自回去忙自家地里的活计了。

    姜雨薇看着宁淮之一脸沉重的样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