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吸,别呛着。”

    姜禾禧吸也不是,不吸也不是,她含着吸管定定地看着他,见他毫无反应,只好意思意思地吸了两口水,躺平在了病床上。

    颜阶见她忽然闭眼睡在那里一动不动,还以为她哪里不舒服,抬手触上她的额头,微微发烫,又见她一眼不眨地看向自己,那眼神好似在无声地求援。

    “你是不是又要烧起来了?”

    “没……烧……”

    姜禾禧极其艰难地向他表达了自己的诉求。

    “村医查房时交代,要是有高烧的迹象,就要吃退热药。”

    颜阶拿起床头柜上的布洛芬,倒出两片在手里,知道她不愿起身喝水,就将药片递到了她嘴边。

    “吃药。”

    姜禾禧要拒绝他的好意,微微张了张口,就被他塞了两片药进嘴里,顿时苦涩弥漫了整个喉头。

    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怒瞪着他。

    颜阶就跟没看见似的,拿过水杯,将吸管插进了她的嘴里,令了她道:“喝水。”

    虞向晚带着早餐匆匆地赶到了村医的诊所。

    姜禾禧一见到她,两眼水汪汪地亮着,满腹的委屈差点化成泪水全哭了出来。

    颜阶出去休息后,虞向晚代替他守在了病房里。

    姜禾禧被伺候着在床上洗漱干净,换了身干爽的衣裳。

    她靠坐在床头,吃着热乎乎的小米粥,暖胃又暖心,精气神都养回了两分。

    她嘶哑地告了颜阶的状,将他早上的所作所为全都说了出来,让虞向晚出面替她评评理。

    虞向晚公允而客观地说:

    “颜王从没伺候过人,可他昨天破天荒地伺候了你一晚上,他是怎么想的,你心里应该清楚。”

    姜禾禧被她说得脸颊微微发热,她好像又烧糊涂了。

    虞向晚见她没回应,自顾自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