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贺老怪的话,酒儿忍不住对他翻白眼,什么他想,他不知道在石壁后面躲了多久,他们的对话他早就听了去了吧,还在这装。

    大祭司被贺清的话气得不轻,拿着瓷罐的手都有些抖,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脸上又挂上了那抹森然的笑。

    他指着酒儿问:“她体内的蛊母是你种的?”

    贺老怪拱手:“正是在下,多谢夸奖。”

    “哼,”大祭司轻蔑地看向他,“还是像年轻的时候一样喜欢自吹自擂,懂得一点皮毛,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贺老怪:“我是仗着自己的真本事,本来就天下无人能敌。”

    大祭司眼中的嘲讽之意更甚,却没有再继续反驳他,而是又把话题说到了酒儿身上。

    “你以为以你的手段,就没人能将她体内的蛊母拿出来了?”

    贺老怪:“一般人嘛是没有办法,可是你这只老狐狸一定有办法,既然你有事要忙,你先忙你的,我只是路过,听到有人叫我,我就过来看看,不打扰了。”

    他说着双手一抱拳,就要离开。

    酒儿慌了,赶紧道:“不能放他走,他身上还有蛊母。”

    贺老怪喊得更大声:“死丫头,你不要造谣啊,我身上哪有蛊母?”

    酒儿:“大祭司爷爷,你不要被他骗了,他身上不仅有蛊母,很可能已经拿到了孴族的圣物玉蟲,要不然他怎么敢只身一人到虫洞中来?”

    大祭司看向贺老怪的眼神突然阴冷:“你果真拿了玉蟲?是段婕那丫头给你的?你又将她骗了?”

    贺老怪吹胡子瞪眼:“你不要冤枉好人啊,我什么时候骗过人了,我做事情一向是光明磊落的。”

    大祭司:“哼,你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我可是清楚得很。十多年前,你哄骗段婕,故意接近她,欲从她手里拿到玉蟲,然后盗取毕螯体内的灵药,幸好及时被发现制止。”

    “那是我不想要。”贺老怪摸了摸鼻子,底气明显有些不足。

    “不跟你啰嗦了,我忙得很。”说着他又要走。

    可这次没等酒儿再开口,贺老怪却自己停住了脚步。

    因为无数的金裳从洞外飞了进来,将进退的路全都堵了个严实。

    大祭司到底培育了多少金裳,死了那么多,还有这么多。

    贺老怪后退两步:“老狐狸,你这是干嘛?威胁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