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长宁侯府的人突然闯入他的药堂,直接将他提到了长宁侯府,一路上他将近几年所做的事全都回想了一遍,没想出哪里得罪了长宁侯。

    等到长宁侯府才知道原来是长宁侯夫人病了,是让他来给她看病。

    但去药堂提人的那阵仗和长宁侯的脸色实在是吓人,不过等他看到长宁侯夫人后,他算是明白了。

    从未听闻长宁侯夫人有病,今日一见竟然已经是病入膏肓了。

    “夫人中毒了,治好夫人,重重有赏。”陆槿站在床边,阴凉的声音落在他头顶。

    刘玉华只觉得头顶阴寒,连连点头称是,但一把脉,眉头却皱起来,越皱越紧,最后拧成了一团。

    他思量了一下,再三确认才道:“夫人这不是中毒啊,脉象虚无,倒更像是油尽灯枯,身子衰败耗尽,以致难以为续啊。”

    脉象已经微弱得近似无,要不是他行医多年,有些本事,真要以为她已经死了。

    君柒走上前,拔出剑搭在他肩头:“胡扯,夫人平时身体康健,并无不适,怎么会是身子衰败耗尽,难以为续,真是庸医。”

    刘玉华当场吓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老朽无能,可夫人这真的是身子极其衰败之象啊。”

    “可是本侯亲眼见到夫人喝了毒酒。”陆槿说。

    刘玉华愣在当场,心中更是疑惑。他们这是玩的哪出,亲眼看见夫人喝毒酒不制止,现在又要来救她,但他不敢多问,甚至怀疑起自己的医术来。

    于是又去给酒儿把脉,这次他可以肯定自己的判断。

    “老朽以这颗人头担保,夫人绝不是中毒,真的是衰败之像。”

    君柒闻言又要上前,陆槿拦住了她。

    陆槿看向床上面色苍白的酒儿,问:“该如何治疗?”。

    刘玉华摸着胡子摇头:“回天乏术。”

    “什么?”君柒反问。

    刘玉华又跪倒地上,连连磕头:“老朽无能,实在是夫人病情过重,无法救治啊,还请侯爷另寻神医。”

    “必须治!”陆槿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最后,他开了一副吊命的药,被君柒“请”出了长宁侯府。

    今日,刘玉华都打算收拾细软,先去外地避一阵子,长宁侯夫人是不可能救回来了,咽气也就在这一两日,他要在她还没咽气前赶紧逃出去,免得被长宁侯牵连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