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突然被用力抓住,酒儿猛地惊醒,转头看向身边的阿斐,眼角泛红,噙着惊恐的泪水。

    再回头,前面哪里有长宁侯府的卫兵和手执弓箭的陆槿,只有寒风中的巫永会和丽娘在不远处好奇地打量着她。

    阿斐看着他,虽然他戴着牛头面具,看不到他的神情,但他眼中却带着担忧。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想到了陆槿的缘故,酒儿觉得他的眼神很熟悉,就连他此时身上的气息也让她熟悉,使她心口一颤。

    可陆槿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触景生情,这山崖让她想到跌落悬崖的那晚,一时失控了。

    只是酒儿没想到那晚对她的影响这样大,她自觉已经将过去的事情看淡放下,而且平时也很少想起来,可今日见到相似的情景,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阿斐将她带离山崖边。

    酒儿缓过来一些,垂头避开他的目光:“谢谢。”

    巫永会笑着走过来:“酒儿姑娘可要当心了,这掉下去可就是惜山国了。”

    酒儿看向他:“山崖下边就是惜山国?”

    巫永会点头:“不错,这哀山就是惜山与大京的一道天然屏障。”

    酒儿抬头看向哀山的另一边,试图看清下面的情形,可云雾缭绕,什么也看不到。

    难怪大京如此重视孴族,只要守住了孴族就是守住了这道与惜山国之间的天然屏障,可以阻断多少纷争之事。

    “酒儿姑娘可有找到什么线索了?”巫永会问。

    酒儿收回目光,摇头:“我们下山吧。”

    他们一回到村寨,酒儿就想尽快摆脱巫永会。

    河边那晚屠杀的恐怖记忆太深刻,他们太过阴毒。他跟在身边就像身边跟着一头恶狼,随时都可能将自己吞掉,虽然有阿斐在身边,也没有让她有太多的安全感。

    酒儿在心中想好了一套冠冕的说辞,正要说出口,却见前面的街市上围着一群人,大家纷纷发出惊叹,很是热闹。

    酒儿好奇地朝那边走去,巫永会他们也跟了过去。

    人群中间的地上放着一只被利箭穿肚而过的野鸡,只是这野鸡与平时看到的野鸡有些不一样,羽毛通体火红,很是惊艳漂亮,连围着看热闹的孴族人也赞不绝口。

    孴族靠山而居,打猎对他们来说最是稀松平常的事情,能让他们都如此惊奇的猎物也是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