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日本人荼毒中国的慢性毒药。

      那是白银大量外流。

      那是一次次丧权辱国的条约。

      那是东亚病夫的招牌。

      那是白三爷口中,大烟膏子就酒,小命立马没有!

      那是....百年的血泪。

      朱允熥沉默了,但他的沉默不是那种消极的沉默,而是在酝酿怒火。

      李景隆瞥了一眼皇帝的神色,心中盘算着说辞。

      而边上的李至刚因为尾巴骨一直酥麻着,所以直接开口,“皇上,既然此物价比黄金,那么.....海关是不是可以课以重税呢?”

      他来得晚,对皇帝为何忽然对这东西感兴趣并不知情,下意识的开口,纯粹是属于职业病发作。

      随后他笑笑又道,“臣刚听说此乌香是罂粟之精华,那么不但此物,罂粟既是民间难求的药材,也可以课税........”

      “你想当千古罪人?”

      朱允熥瞬间目光如刀,冷冷的看着李至刚,“如此祸国殃民之物,本就不该出现在这世上!”

      李至刚心中一惊,酥麻的尾巴骨顿时好似被一盆冷水泼下,浑身颤抖起来。

      “这东西会让人上瘾!比赌还害人!”朱允熥咬牙道,“人只要沾上这东西,除了杀了他之外,别无他法!”

      边上的朱高炽,身子猛的一僵。

      忽然之间,他感觉到心里有些抓心挠肺的痒。

      “臣.....”李至刚忙跪倒,惶恐道,“臣实在不知此物是害人的东西,臣目光短浅,请皇上责罚!”说着,他又继续道,“既此物有害,请皇上下旨,海关只要发现此物,买卖者一律按大不敬论罪,斩立决!”

      朱允熥冷哼半声,“你最后这半句话,倒是说到朕的心里去了!”

      说着,他眯起眼睛,“传旨,从今日起民间不得买卖罂粟乌香,有违者斩!若有用罂粟制药,乌香为秘方高价售卖者,以造反罪论处,夷族!”

      “各海关城门课税司需严加查看!”朱允熥继续道,“务使此物丝毫不能流入我中国!一旦查获,务必交付光禄寺。胆敢截留者,以贪墨罪论处!”

      “臣等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