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眼跳财右眼....我日你血哥的!”李景隆暗骂一句,走到桌边撕下一块纸,直接盖在了眼皮上。

      就这时,何广义从外头进来,“公爷,听说有旨意了?”

      李景隆回头,眼皮上还沾着纸,“嗯!送他们上路,我走了!”

      “用不用我....”不等何广义说完,李景隆身影已经走远。

      看着李景隆的背影,何广义皱眉,似乎感觉哪不对劲!

      ~~

      湘王朱柏的眼神依旧明亮,但身子已经坐不稳了。

      朱橚喝得一边哭一边吐,现在人事不知,依旧在吐。

      朱桢朱榑满嘴胡言乱语,嘴里咬牙切齿的草草草,也不知是骂谁。

      代王谷王相互抱着,嘴里也嘟囔着糊涂话。

      宁王朱权醉眼朦胧,失魂落魄的靠在柱子上,无神的看着夜空。

      听到脚步,湘王朱柏努力的坐直了身体,看向来人,“曹国公!”

      “见过千岁!”李景隆远远的行礼,“下官奉命,送几位爷去凤阳和泗州!”

      “这么急吗?”朱柏苦笑,“明日,我还想再跟兄长弟弟们好好喝一场!”

      李景隆微微摇头,“千岁,时候不早了!”说着,上前两步,“下官看,天也不早了,要不您移步?”

      “我去哪?”朱柏有些疑惑。

      “自然是回您的王宅呀!”李景隆笑道。

      而后,朱柏愣愣的看着李景隆,又不舍的看看诸位手足兄弟,眼泪噗噗的落。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李景隆犹豫片刻低声道。

      “你他妈是劝我,还是说风凉话?”朱柏红着眼睛,再次端起酒杯。

      “下官和千岁不说是至亲,也是血脉近亲,怎么会笑您!”李景隆叹口气,上前按下朱柏的酒杯,“下官知晓千岁跟诸位爷手足情深,但路终究是各人自己走的。有些事,怪不得外人,也怪不得谁,只能怪自己!”

      “千岁,事已至此,防守才是明智。您若继续想帮着他们护着他们,下官说句不好听的,非但不起作用,反而还会害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