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句嘴问问,奉圣意?”何广义又问道。

      傅让点头,从袖子中抽出一封手谕递过去。

      何广义打开借着灯光扫两眼,随后笑道,“是在这见,还是去里面?”

      傅让一怔,“能把人提到外边来?”

      何广义笑道,“您这话说的,旁人不行,您有什么不行的!”说着,又道,“您只是探视又不是劫犯!再说了,您八百年用不着我一回!”

      “哈!”傅让拍拍对方的肩膀,“多谢了!”但随即,脸色一暗,“我还是进去见吧!你一片好意,别因为我破例之后让外人说嘴!”

      说到此处,又摇头道,“家门不幸啊!”

      何广义没说话,亲自拿了钥匙,带着傅让往天牢那边走。

      人情能不欠就不欠,因为不是那么好还的。傅让知道,他是有手谕何广义才这么对他,要是没手谕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而且,对方之所以这么热心,也是看在手谕,准确的说是看皇帝的面子。

      不然,给你提出来?做梦吧!

      两人穿个几个月亮门之后,空气变得阴森带着血腥气,周围连灯都透着股诡异。

      “您放心,他虽是囚犯,可谁都没动他!”何广义在前,领着傅让进了天牢,开口道,“连跟手指头都没人碰他!可是....可是最近他看了些事之后,变得有些疯疯癫癫!”

      闻言,傅让紧紧皱眉,但下一秒又舒展开。

      而且还郑重的对何广义道,“多谢了,这个请我领了!”

      尽管傅让知道没给他大哥用刑,应该是皇帝的意思。但既然何广义真没说了,这个人情他也就只能认欠。

      到底是欠了!

      “看您说的!”何广义一笑。

      这也就是这几年,新皇帝不搞诏狱了。

      以前的时候,什么皇亲国戚什么公侯总兵,都进不来镇抚司的大门,要进来也是押着进来躺着出去。

      天牢的通道很长,狭窄且很有些阴冷。

      “哎,您说刚才我看着谁了?”何广义和傅让并肩而行,忽然开口道。

      “谁呀?”傅让心不在焉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