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一在蜀地,权柄比咱们大日子比咱们好,他愿意交权做个泥菩萨王爷?老十三在大同,这些年被申斥了好几次,他心里没怨气?还有老十九,他在宣府这几年让朝廷卡脖子卡成了什么样?”

      说着,朱橚忽然叹气,“要是十七弟在就好了,他最是性如烈火眼里不容沙子!”

      此时,齐王朱榑看看外头,皱眉道,“传话的都去了半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见咱们?”

      “就是没看得起你!”朱橚冷笑加火,“你看秦藩晋藩,人刚到就进去了!”

      顿时,朱榑黑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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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堂前院的正堂,被临时改成了朱允熥这个皇帝见人的场所。

      堂内陈设很是简单,就一张明黄色的宝座,一个屏风。

      “这一路走了多久?”朱允熥坐在宝座上,对坐在圆凳上的两位藩王问道。

      “臣实在是记不得了!”秦王朱尚烈落泪道,“见到皇上您的旨意,臣就马不停蹄往京师赶,一路上也不知跑死了多少马!”说着,眼泪唰唰的掉,“可还是晚了一步,臣不孝啊!”

      晋王朱济熺也哭道,“臣....臣只恨没有翅膀,不能飞来。皇祖父...呜呜!”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你们能赶回来就是一片孝心,老爷子在天之灵也定然欣慰!”朱允熥叹口气,“不必自责!山高路远,也不是你们的错!”

      说着,看看二人,“既然来了,这次在京中多住些日子,朕还有很多事要你们来帮衬!”

      “皇上说什么,臣等就办什么!”两位藩王赶紧表态,“全听皇上的!”

      “嗯!”朱允熥点头,“知道你们都是懂事的孩子,不像有些人呀!净想着给朕找麻烦!”

      “谁找皇上的麻烦,臣等就找谁的麻烦!”两位藩王又齐声道。

      “用不着你们,你们就踏踏实实的,真心实意的帮着朕把老爷子送走就行!”朱允熥又是叹气,“哎,若都像你们这样,朕多省心!”

      侍立在旁的李景隆,听着他们堂兄弟三人的对话,心中不由得想道,“这两位还是知道轻重的,明白人,聪明人。知道自己的亲王帽子是谁给的,也知道该站在哪边!”

      随即,心中又叹息道,“六爷呀,你们几个就作吧!不把自己作死,你们是不罢休啊!皇上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一旦发作下来,你们受得住的吗?”

      这时,朱允熥又问道,“你们两人来京师,手下的兵马如何安置的?”

      “交给了陕西都司指挥使,西安总兵暂管!”

      “臣也是交给了都指挥使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