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银子了!”李至刚正色道。

    “是.....”李青风额上已经渗出汗珠来,“儿子.....拿了,那是刘少盈说,是惯例!户部钱庄拆借出去的钱,一成的回款是惯例......算不得....”

    “哈哈哈哈!”

    突然,李至刚大笑起来,身子前仰后合。

    “哈哈哈!”他笑声不止,仿佛听见了世间最可笑的事儿。

    “父亲.....”李青风愣愣道。

    “那么一点银子就把你收买了?你还屁颠屁颠的以为自己占了便宜!我的傻儿子呀!你知道你爹是谁吗?哈哈哈!”

    “我.....”李青风怔怔的,呆滞了。

    李至刚继续大笑,指着自己的鼻子,“你爹是我......大明朝的钱袋子....管着天下所有的海关,课税司,我想收谁的税就收谁的税。”

    “我管着户部,管着大明朝所有的家当,要多少钱有多少钱.....”

    说着,李至刚忽然盯着李青风。

    “你爹是我....我是你爹!光凭我是你爹........就不应该是他们拉着你下水,而是你要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得帮你做什么!他们都是你爹我手下的狗!钱,你要拿的最多。出事,还要和你没有半点干系,有他们挡着!”

    “这,才符合你李至刚嫡长子,李家大少爷的名份!”

    “而不是区区一些散碎银两,就让你变成了他们的马前卒!给他们卖命,帮他们消灾?你以为你跟他们做了那么多坏事,是他们有办法有能力,想想吧!是因为你是我儿子!”

    “呵!”李至刚长叹冷笑,“可怜可笑,有金光大道你不走,偏要走沼泽路!有船给你,你不坐,偏要自己游水!”

    说着,李至刚拿起酒杯,滋的声一饮而尽。

    “你呀......真是丢人现眼!让我手下的人,把你当成捞钱的筢子,然后给个三瓜俩枣,你就沾沾自喜....”

    说着,看向李青风,“咱们老家松江府那边,你应该帮了不少人在户部钱庄那里拆借吧?而且还是最低的利息,是吧?”

    李青风傻傻的跪着,脑中晕乎乎的。

    满是一句话,他们给你的只是三瓜俩枣,散碎银两?

    骤然间听到李至刚再次发问,李青风忙磕头道,“父亲,儿子知错了,您饶了儿子这一次,儿子以后再也不敢了.......”

    忽然,一股浓浓的失望之情,在李至刚的眼中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