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听李芳英笑道,“为咱们把家里顶梁柱调回来干什么啊!是让家里人大义灭亲,还是要株连九族,一股脑都....”

      “你闭嘴!”傅忠实在听不下去了,“胡咧咧什么玩意?”

      李芳英给他一个白眼,“就是论事!”

      “行了行了,听我说!”汤景终于喝口酒,正色道,“事不宜迟马上动手!”说着,从袖子中掏出厚厚的一沓,簇新的大明钱庄龙头银票,啪的一声扔在桌上。

      “盐船昨晚上卸了,私盐进了官仓。你们也知道,有些人情世故必须要走动。两淮盐场这两年有窟窿,用咱们的盐过下账,然后再还给咱们。这是他们那边给来的孝敬,一共三万五千块银元,咱们哥几个先分了!”

      “我这人,做事从来都是不藏着掖着!”汤景又道,“大头还在后面!”说着,看看胡观,笑道,“驸马爷,盐商们都到了,你准备给开多少石的盐票子啊?”

      胡观笑笑,手里把玩着一串沉香柱子,笑道,“光禄寺今年有二十万石的盐票子,都给你!”说着,又道,“光禄寺的盐票子,可比官价还低了三成!”

      骤然间,众人大喜。

      “别急!”胡观继续说道,“今年因为要赏赐肃辽庆岷代韩,六个边镇藩王。赏赐的东西多是米粮油面布匹等用以劳军,都要商人代运。所以额外,还有三十万石的盐票子,也是官价低三成,都给你!”

      众人大喜,欢畅大笑。

      比官价低三成,哪怕这些人以高出官价三层卖给别人,那也是白赚了六成。而且,何止这么多?用的还是死盐,卖出了官盐的价儿?

      天下掉钱,都没有这么快啊!

      汤景也有几分情不自禁,但还是纠正胡观,“驸马爷,您说错了,不是给我们,而是给咱们!”说着,举杯道,“来,各位随我祝驸马爷一杯!”

      胡观一笑,却没端杯。

      “你这是.....?”傅忠不解道。

      “不敢喝!”胡观笑道,“回去公主闻到酒味,我晚上就得睡客房了!”

      “哈哈哈!”众人大笑,“感情还是个气管炎!”

      就这时,笑声陡然停止。

      “闪开!锦衣卫办案!”

      话音未落,楼梯上传来腾腾腾的脚步声。

      紧接着哐当一声,雅间的门被踹开。

      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让人应接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