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自有锦衣卫低身,把他们的脸用白布盖好。

      “你这手艺,糙了!”何广义转头对身后的掌刑千户严十说道,“这活,干的不漂亮!”

      严十咧嘴,讪笑两声,“关键是两位驸马爷临走之前不大配合,小的没办法,只能用了点手段!”说着,低头对那两具尸体说道,“两位爷对不住了,您二位也别怪罪,都是公事,下官也是没办法!”

      何广义也再次看向两具尸体,心里默念一句,“二位,何某奉旨行事,要怪你们就怪自己吧,谁让你们犯了死罪呢?”

      随后,他朝身后看了一眼,“公主府那边来人了?”

      “装殓的棺材,衣裳都准备好了!”严十低声道,“都堂,您看是让他们进来伺候两位驸马爷上路,还是让兄弟们抬出去,直接交给他们家里人!”

      何广义想想,“兄弟们再辛苦辛苦,不差这一点活啦!把棺材抬进来,装殓好放进去,手脚轻点!”说着,叹口气,“你弄的他娘的这么难看,人家家里人见了,心里得多难受?”

      “是!”严十答应一声,转头吩咐。

      然后他再转头,看了眼何广义,“都堂,小人听说那位新点南镇抚司同知,可马上进京了!”说着,又道,“听说,那位和咱们,可不大是一路人!”

      “当你的差吃你的粮,你什么时候学会多嘴多舌了?”何广义面色不善的训斥道,“把心思放在正地方,别想这些没用的!”

      他嘴上虽这么说,可心里却因为严十这句话,很是别扭。

      “郭小四,南镇抚司......”

      “他现在就是我当初的位置,而且他还从中都锦衣卫留守那边带了不少自己的人手过来!”

      越想心里也是烦躁。

      随后,拂袖出了牢房。

      经过旁边的牢房时,他微微转头,驸马傅忠蜷缩在牢房的角落中瑟瑟发抖,看他的眼神中都是恐惧,显然是被吓坏了。

      傅忠的嘴唇干瘪,几次想张嘴说什么,可都颤颤巍巍的发不出声来。

      “驸马爷这边,要尽心伺候!”何广义吩咐身后人,“饮食起居不要怠慢了,派两个兄弟十二个时辰看着,万不能出什么差错!”

      “是!”

      何广义点点头,又对着牢房中的傅忠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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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牢外,停着两台大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