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再次看向窗外,“让家中门人经营买卖,开钱庄弄铺子,说我不务正业...哈哈!”说着,笑容收敛起来,正色道,“我的钱,是靠着权来的!但我的权是对外,从别人口中抢食,我可以垄断甚至屯居积奇。但不是弄权,挖大明江山的跟脚...”

    “九江...”徐辉祖瞬间无地自容。

    他一辈子名声都很好,非常好。

    一辈子没求过人,现在却要对李景隆低三下四。

    “我来办....回头我就给琪哥那边写信...”

    闻言,徐辉祖脸色轻松许多。

    给李琪写信,就是给张振宗写信。

    “多谢了...”徐辉祖又拱手。

    “等会,事都没说明白,你谢什么?”李景隆笑道。

    顿时,徐辉祖面皮发烫。

    “要是真牵扯到府上的晚辈,自会从中斡旋。”李景隆叹口气,“魏国公,您的晚辈您知道爱惜...我也有晚辈呀,我的儿子,就在西北..”

    “他现在依旧是带罪之身....”

    李景隆说着,压低声音道,“我儿,公爵嫡子,太祖高皇帝的孙女婿....现在却在张振宗身边帮闲....魏国公,您说我心里难受不难受....?”

    徐辉祖沉默了!

    的确,李琪现在是京中李景隆和太子,跟张振宗沟通的纽带。

    但是,如今李琪没有身份。

    没有身份没有权利,就要受制于人!

    受谁的制,张振宗的制。

    但是,李琪想摆脱戴罪之身的身份,不是那么容易的。

    而摆脱这个身份最快,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军功....

    “老徐...我也一把岁数了。”李景隆忽然挠头道,“权势财富对我而言都是身外物...我也是身上带着大病的人.....我也希望儿子在身边呀...”

    徐辉祖沉默,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