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汤粘稠,煮的烂烂的白菜丝当中,还带着兰州这边特别罕见的大海米....

    桌上还摆着酸甜狗宝,腊八蒜,咸黄瓜,香油地环儿等小菜。

    “呼呼...”

    张振宗喝了两口面汤,感觉身上暖和不少。

    呼哧呼哧...

    李琪大口的吃着面,连汤带水的往嘴里扒拉。

    “北方的面粉,比江南的好!”张振宗笑着开口,“更劲道,也更香甜...”

    “江南吃稻米。面呢,是调剂!”

    李琪笑道,“也许北人吃江南的米,也会觉得江南的米好!”

    “哈哈,江南的米,也未必就好!”张振宗笑道,“就是江南湖泊众多!适合种植稻米的地方多,且有的地方一年可产两季!南方鱼米之乡....”

    “但也不是所有的南方之地都是鱼米之乡!”

    李琪喝着面汤,“南方和江南也是两回事....江南产粮多的地方,也有饥荒!北方一年一季的地方,老百姓也没全饿肚子。这世上的事呀,好和坏,说不清楚,分辨不明......”

    张振宗看着李琪,“小公爷博才...”

    “您在跟下官打机锋,下官就黔驴技穷,没词儿了!”李琪笑道。

    “您方才那句,世上的事好坏难辨,本官听了深有感触!”张振宗叹气道,“韩勤死了,自杀在本官的官署之中!”

    说着,他郑重的看向李琪,“所以本官前来,是请小公爷您答疑解惑!”

    李琪默然无声,低头不语。

    “小公爷,在下真心求教....”张振宗拱手道,“在下到底哪里做错了,请您点拨...”

    “张大人严重了,下官带罪之身....”

    不等李琪说完,张振宗忽然笑着打断他,“一开始,曹国公让您跟在我身边,帮着查西北的军需大案,在下还心中偷笑!想着,曹国公之子,乃是一大臂助!”

    “但是后来仔细想想,您是小公爷呀!就算现在戴罪,但依然是公爵之子,太祖高皇帝的孙女婿,国朝数一数二的外戚,还是陪着太子爷长大的近臣!”

    “您翻身的路很多,我这边的冷灶,值得府上一烧吗?配得上您小公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