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胖的,一个高的,一个瘦的。

    胖的高的都没动,就那瘦的影子在那跟他妈抽了似的,比比划划的。

    “我问了太医了...”

    “老头子这回病的可不轻...”

    “不是我危言耸听啊,咱家老头这个岁数了,是吧,六十来岁了....”

    “堕马?这一般人受得了吗?”

    “还断了肋骨,肋骨什么地方,心肺呀?”

    “不是我咒自己亲爹呀.....”

    “咱们老头子,这个岁数这个伤....咱们哥仨,心里得有个准备!”

    “你看,关键时刻你俩就不说话。言声呀...老大老二,你俩不会是小姨子养孩子,指望不上吧!”

    说话的自然是朱高燧了。

    朱高炽始终耷拉着脸,不吱声。

    朱高煦闷声道,“话都让你说完了,你让我和老大说什么?”

    “啧....什么叫我说完了!”

    朱高燧低声道,“得有准备,是不是?”

    说着,又道,“爹教咱们的,凡事要往坏处想....”

    说到此处,他四处看看,压低声音,“咱们家还有好些家底在交趾呢...爹万一...我说万一.....这家底不能...充公了吧?”

    “还有....这咱们哥仨,是吧!老大,世袭罔替亲王。就剩下我和二哥,这爵位上.....对了,老大家底比咱们厚得多。交趾那些东西也看不上,你说是吧二哥?”

    朱高炽没说话。

    朱高煦眼皮都没抬。

    “还有啊!眼下这当口,怎么不让娘过来呢!”

    朱高燧又道,“这距离京城可一百多里呢!万一.......娘能看着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