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些亲戚呀朋友呀,怎么看?”

    朱瞻基再次沉思,然后抬头,“臣想,应该是不高兴的吧!”

    “哦?”朱允熥笑道,“这个结论从何而来?”

    “嗯....”朱瞻基沉思片刻,“人,都是有嫉妒心的!就好比您方才说的,外人不相干的人,互相不认识的也嫉妒不起来!只有认识的人,才会嫉妒!”

    “而嫉妒和嫌弃其实都是一样,恨人有笑人无...”

    “说得好,有赏!”

    朱允熥笑着摘下腰间的荷包,放在朱瞻基的手中,“难得你这么小,就能看清所谓人情中的虚伪冷漠...”

    “你过得好了,有人抓耳挠腮睡不着,比杀了他都难受!”

    朱允熥再次环视,“朕,还听过另外一个故事!”

    “以前,某个村子有个没老婆没钱没地没房的汉子,整日被人说窝囊废!”

    “这汉子后来把心一横出去闯荡,三五年后带着一笔巨款回了乡当了富家翁!”

    “盖房买地娶媳妇.....日子过得好好的!”

    “可不知突然从哪冒出来的邪风,说他的钱来路不明,是在外边打家劫舍来的!”

    “这话还惊动了当地的官府,以至于知县把他捉了去!”

    “到了衙门,他把他在外这三五年都做了什么,那钱都什么来路,说的清清楚楚!”

    “知县就很纳闷,既然这人老实巴交也没罪,怎么乡间传闻他打家劫舍杀人放火说得有鼻子有眼呢!就派差人去寻访...”

    “结果...”

    说着,朱允熥一顿,“原来背后散播这些消息的,正是那汉子的家人!其中不乏他的妹夫,嫂子,姐夫.....乃至自己的侄儿,兄长!”

    咯噔!

    朱高炽心里又是猛的一紧,目光不由得看向了徐辉祖。

    “人,都是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别人的事,你操什么心?你是想占别人便宜,还是单纯的坏?”

    朱允熥又冷冷道,“朕,最见不得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