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过了啊!嗯嗯.......”朱允熥笑道,“你这人.....胡说八道也不怕后人听了笑话........哈哈!”

      “臣是实话实说!”李景隆又笑道,“不信您问问诸位大人,是不是?”

      “臣等为皇上贺,为我大明贺.....”其他大臣们不等朱允熥问,就识趣的齐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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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朱允熥清清嗓子,微微吹来的风,过滤掉脑袋里还有耳朵中的马屁。

      作为帝王,马屁可以听,但必须保持理智。

      “那个.......听说这天那缅王在京中颇为快活?”朱允熥问道。

      其实是明知故问,锦衣卫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盯着那缅王,他的一举一动早就密报给了朱允熥。

      “何止快活!”李景隆在旁笑道,“缅王等着觐见皇上的这些日子,秦淮河被他游览个遍........”说着,又是一笑,“听说一见到红袖坊的诗画姑娘就惊为天人,恨不得直接住进去!花钱如流水,连日包场。只可惜人家那女子虽是个歌姬,可也是卖艺不卖身的,把他急得是上窜下跳,几次三番要带人冲进去抢人,还是臣给拦下了。”

      闻言,朱允熥倒是没什么。边上大臣们却纷纷皱眉,暗道不成体统。

      一个藩王,代表的是一个国家。尽管他是傀儡,可也要有个一国之君的样子。

      混迹于花街柳巷,还要动手抢人?简直闻所未闻。

      “还效仿我天朝衣冠,穿着儒生的袍服招摇过市。殊不知呀,坊间的书生们给他起了个外号?”

      朱允熥眯眼,“什么外号!”

      “沐猴而冠!”李景隆笑道,“您是没见着他那人,个儿呀还没到您肩膀呢,咱们大明朝的衣冠他穿上,啧啧......”

      忽然,不等李景隆说完,边上的辛彦德皱眉开口道,“皇上,臣要弹劾曹国公!”

      朱允熥依旧表情淡淡的,“理由?”

      “身为理藩院尚书,执掌藩国邦交大事。开口嘲讽藩王是其罪一,放任藩王行为不端是其二.......”

      说着,辛彦德对李景隆怒目而视,“寻常人家都讲究一个待客之道,我大明天朝口中说着缅王是大明藩亲,却如此对待,岂不是贻笑大方?”

      “臣等附议!”话音落下,几位大学时就纷纷符合,同时开口。

      “有理!”朱允熥微微挺胸,扶着腰间的玉带,开口道,“缅人既是我中华分支,就是自家人。对自家人,哪有你这么嘲讽的道理?”

      “他不懂礼数,就要教他,你没做到规劝的职责,还看热闹,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