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手有意无意的放在李景隆的小腹上。

      “别整,刺挠!”李景隆嘟囔一句。

      “哎,你可有日子没碰我了!”邓氏抬头,眼神中带着些东西,“我发现你现在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自从病好之后,家里的丫头你也不看了,外边的野食也不吃了!”

      “你.....一点都不想?”

      李景隆又蛄蛹两下,“我病还没好呢,想什么?”说着,斜了夫人邓氏一眼,“我说你这老娘们家家的,整天脑子里想啥呢?不害臊?”

      “我跟我自己爷们有啥害臊的!”邓氏钻进李景隆的怀里,“嫁爷们图啥!”

      “去去,我还没好利索呢......哎...你手凉....”

      ~~

      翌日清晨,李景隆就把何广义给堵在了侍卫处值班房。

      李景隆本以为是件小事,谁知何广义的脸色却很是为难。

      “您说这个人,放不得!”何广义沉吟道。

      一听这话,李景隆心里咯噔一下,“御前挂号了?”

      “那倒不是!”何广义苦笑道,“而是这个王犊子.....涉及到的人太多。”说着,看看人来人往的窗外,低声道,“他是管账的!”

      历来出事最快的,就是管账的。

      李景隆眼皮动动,“这人还是要留一命!”

      何广义还是有些为难,“留命,倒也不是不行....京仓案不像扬州,最多是倒卖粮食物资,借着各种损耗捞油水,到没有侵占民脂民膏的事!”

      “不过,就算能留他一命,这人..也得流到缅地去!”

      “嗨,能留命就行,管他去哪呢?”李景隆大笑,拱手道,“欠你个人情啊!”

      何广义撇嘴,这人情到底谁欠的,他心里有数着呢!

      这就是权力,两人三言两语轻描淡写就把一个本来注定要千刀万剐的人,把命给留住了。

      贪污五十两就是扒皮虫草当稻草人的罪,七八万块银元已是天文数字,足够死一万次的。

      却在二人口中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