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那意思,差不多就中!”范彪笑道,“兄弟,别干傻事。命只有一回,一刀扎下去,完犊子了。你有爹娘没有?你这么年轻就死,爹娘还活不活!”

    “有媳妇没有?有孩子没有?”范彪继续道,“告诉你啊,今天你要是死了。回头你媳妇就改嫁了,到时候就有别的男人,住你的房子睡你的床,日你媳妇揍你儿子,还他娘的得花你活着时候挣的钱!你说你图啥?”

    “你说你死得值吗?”

    范彪说得满脸真切,新佑门卫听得目瞪口呆。

    半晌之后才道,“鄙人尚未婚配!”

    “那更不能死!”范彪一个巴掌抽在对方肩膀上,打的对方一个趔趄,“没玩过花活的多着呢,这么死了亏不亏?就算死,也要把该玩的该享受的都整一遍。要不然就算去了阴曹地府,谁瞧得起你?”说着,嘿嘿一笑,“告诉你啊,童子功在阎王爷那不....好使!”

    不知为何,范彪的笑声格外有感染力。一时间,新佑门卫也跟着笑起来。

    “行了兄弟,不打不相识!”范彪拱手道,“回头我请喝酒嗷!”

    “该我请,我请!”

    “告诉你嗷别跟我扯这个,说了我请就我请嗷!”

    不远处,何广义和足利义满并肩看着眼前一幕,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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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使臣的晚宴如期而至,足利幕府动用了最隆重的礼节,而东瀛朝中公卿也悉数到场汇聚一堂,甚至还有几位皇族血统的宗室。

    何广义一身蟒袍,和足利义满并坐在主位上。

    大明使团成员和幕府重臣分列两边,皆是跪坐。虽场面不能和天朝相比,但也不可小觑。

    华灯璀璨灯火通明,歌妓款款而舞,檀香萦绕。

    “诸君!”足利义满身着华服,举杯道,“此杯敬明国使臣阁下,满饮!”

    众人满饮,何广义只是浅浅的饮了一口,然后便把酒杯放在一边,脸上神情寥寥。

    足利义满道,“阁下莫非不喜欢东瀛的酒?”

    何广义笑道,“非是不喜,而是在下平生不爱饮酒,将军莫怪!”

    “不爱酒?”足利义满琢磨下这话,笑道,“世上焉有不爱酒之人,有诗云,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无多。”说着,又笑道,“酒,乃人生一喜,不可少也!”

    “将军汉学深厚令在下惭愧!”何广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