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一片狼藉,三个汉子倒在血泊中,耿家老二抓着一人的头发,尖刀近乎插进他的脖子里。同时还有个受伤的汉子,被耿家的家人绑着。

    “你爹和大哥?”外面的差役一愣,“咱们怎么知道你爹和大哥在哪?”

    “晚上老宽叔来我家,说征地的给我家开了大价钱,让我家去签约。可是我爹和大哥,刚走就有这群泼皮来拆房子!”耿老二在门里喊道,“不但拆房子,还动手绑我老娘,嫂子,侄儿!后来我听到大哥从远处影影绰绰的喊声,说征地的骗我们,让我们保住房子!”

    外面的差役一头雾水,他们接到报案前来,只知道耿家老二杀人,却不知道事情的原委。

    “你先放人,放下刀,真有委屈自有衙门老爷给你做主..........”

    “我去你妈的衙门老爷!”耿老二怒道,“这些泼皮,强拆人房的,拿百姓性命威胁的恶人是谁指派的?还不是衙门的老爷?老爷要真是为民做主,会用这些恶狗咬人?”

    “老二,别他们废话!”院内,耿家大嫂也疯了似的,叫嚷道,“给他狗日的放血,让他们把哥和咱爹放回来!”

    听了大嫂的话,耿老二一咬牙,刀口马上紧去几分。

    “哎哟!”耿老二手中,本就腹部受伤的汉子大喊起来,“好汉饶命,好汉饶命!这一切都是胡东那厮让我们做的,先诳了你父兄去画押,这边拆房子,抓了你家人当人质,到时候你们不认也得认!”

    “估摸你父兄,现在还在胡东的手里!”

    轰,外面围观的人听得真真的,顿时开锅一样咒骂起来。

    而陈德文目瞪口呆之下,回头想去找寻胡东,却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

    但是,灯火之下,他却发现一群锦衣卫,簇拥着一个面容阴沉的青年男子,缓缓走来。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