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犯喝了些热水,好像精神好了不少,眼神中渐渐有了生气。

      “你是许昌知府张栩?”何广义开口问道。

      “正是下官!”张栩说着,咳嗽几声。

      “许昌官仓中七处大仓从粮商手中收的米粮麦豆,要么发霉要么掺杂的砂石,且账目支出与实际存粮严重不符,你有何话说!”暴昭也开口问道。

      张栩嘴唇动动,紧张之色溢于言表。

      “我劝你有什么说什么,进了这个地方就没有无辜之人!”何广义开口道,“现在给你机会,让你好好说,你若不好好说,等下大刑之下,你就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下官....”张栩带着几分哭腔,“是周王府的人找到下官,让下官对他们指定的粮商照拂一二。”

      “谁想到那些商人胆大包天,联合了官仓的小吏。以次充好,坏粮充做甲等第一品,然后大车东门进西门出,一辆大车称了三遍。”

      “下官当时根本不知道,也是事后巡查官仓才知.......”

      “找你的,是周王府的谁?所介绍的粮商又是谁?”何广义问道。

      “是周王的奶兄....下官不过是知府,怎敢得罪.....”

      暴昭开口道,“不如把周王奶兄提上来,他们当面对质!”

      “这个.....”何广义面色一顿,目光看向李景隆,随后低声开口,“那人用刑过重,熬不住死了!”

      “死了?”暴昭大怒,“这么重要的人犯,居然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