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阳人!”

      “所犯何事?”

      “杀人!”梅边知咧嘴一笑,“杀了三个官差!”

      “嗯?”小官儿的脚马上放下,仔细打量下那死囚,“为何杀官差?”

      “也不是官差,家父跟里长起了纷争,里长带了几个乡里的帮闲去我家把我爹按在地上揍。我这当儿子的气不过,晚上拿了把柴刀,砍了他三人的狗头!”梅边知满不在乎的说道,“杀人之后自知死罪,便去了衙门自首!”

      “糊涂!”那小官儿拿起卷宗看了看,斩监候!

      显然,这是地方官也知事出有因,所以才网开一面。

      “出了事不知道报官吗?你一时意气用事觉得痛快了,可毁了自己一辈子!”小官儿摇头道,“现在可后悔了?”

      “报官?”梅边知不屑笑道,“那有何用?且不说官府接不接,就算接也是不痛不痒说几句,到头来更窝火。我一不做二不休,先出了这口鸟气再说!”说着,又冷笑道,“嘿嘿,也算是给那些里长帮闲们提个醒,以后不敢再随意欺辱百姓!不然,我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年轻气盛!”那小官儿又摇摇头,“你坐那儿跟本官说话!”

      梅边知拱拱手,大咧咧在凳子上坐下等待下文。

      “你是斩监候,死罪虽逃过去了,可估摸着这辈子也出不去了!”那小官儿张口道,“现在本官给你条活路,你可愿去?”

      “有活路不要那不是傻吗?”梅边知笑道。

      “好,记下,这又是一个!”小官儿摆摆手,吩咐文书,“此人性如烈火尚武好斗,可用在军中为劲卒!”想想,又道,“其人心有良善大义,不是苟活之辈!”

      说完,看看那死囚,又对差役吩咐道,“这几日给他几口细粮,被委屈了这条好汉子!”

      他这句话直接可以影响这汉子日后在吕宋的前程,同样是发过去的囚犯,如那小白脸一般的也只配当个苦力之类的,而这汉子则是可以半兵半民,随意婚嫁购买房屋土地,身份不知高了多少。

      “是!”文书记录在案,开口道。

      “大恩不言谢,愿这位大人儿孙满堂,官运亨通!”那死囚拱手道。

      小官儿笑笑,再次摆手又换上一个獐头鼠目的人犯。

      “姓名!”

      “张三!”

      “所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