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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厅之中,景清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

    他和铁铉在z地要用辣手摧枯拉朽,扫清一切阻碍新政的障碍,打破世家大族对于当地经济民生还有仕途的垄断,就要杀一儆百,毫不留情。

    何广义来到z地,景清暗中从杭州到了宁波,表面上是何广义去抓人,暗中还有景清居中联络调动。

    要么不做,要做就是一环扣一环,要做就要让人无法防备。

    “嘶!”背着手在地上踱步的景清,面露不悦。

    海防守备何等重要,可这位守备大人,居然天光大亮都不起床。

    就这时,外边传来脚步。

    紧接着,魁梧的耿振武进来。

    “他娘的,遭瘟的书生,好像老子欠他钱似的!”四目相对之后,耿振武心中暗道。

    “武夫!武夫!”景清心中暗骂。

    随后,还是耿振武拱手,“可是景按察?卑职宁波海防守备,耿振武!”

    这也就是如今的大明,武官见了文官,哪怕比自己官阶高,也不必大礼。哪像后世的大明中晚期,文官们有了兵权,对武官如家奴一样。莫说他一个四品的守备,就是参将游击,见了七品御史都要跪下磕头。

    “本官正是景清,耿守备,本官冒昧前来,是有事找你!”景清赶紧说道。

    “不是找老子麻烦?”耿振武心中一喜,脸上就随和几分,“景按察上座!”

    “不坐了!”景清急道,“本官来找你,是让你调兵的!”

    “啊!”耿振武满是迷惑,“景按察,你让卑职调兵?”说着,笑起来,“您这按察,可没有让卑职调兵的权力吧?咱们虽说是同朝为官,可互不统属。就好像,就好像是一个妈生的,却不是一个爹日的........”

    “少跟本官说这些脏口!”景清一声大喝,耿振武剩下的话,直接咽回肚子里。

    此时,景清上前几步,盯着对方的眼睛,“告诉你,本官这是给你机会。若不是仓促之下,怕耽误了时机。本官直接让杭州卫丁指挥使发兵,哪会找你一个小小的守备!”

    闻言,耿振武心头火气,“哦,那景按察就去找丁镇台喽,卑职这芝麻大的官,手下兵不过两千.......”

    “宁波府的周家,走私违禁品,你知不知道?”景清依旧盯着他的眼睛,“想来,你是知道的,你是海防守备,他们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买卖,绕不过你去!”

    “这...........”耿振武马上心虚起来,对方说的是实情,这些年他收周家的钱,没有十万也有八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