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还能逃出如来佛的掌心?”解缙也笑了起来。

    他千里迢迢而来,就是因为东宫那边担心,晋王朱棡管不住自己的脾气,一怒之下就在边疆闹出什么事来。如今大军在外,征战未修,若是闹出什么乱子来,不可收拾。

    那人,可不是束手就擒之人,更不是心悦诚服之辈。

    朱棡又追问,“父皇近日来身子如何?”

    “嗯.......”解缙沉吟一番,“这正是殿下让下官来的另一个原因。”

    “父皇怎么了?”朱棡大急道。

    “前些日子,老皇爷梦里魇着了,半夜说有人要杀他,差点抽剑杀人。紧接着几天都睡不着,说梦着了故皇后太子等人。”

    “有时候即便是睡了,也梦里说胡话,说的都是当年在淮西起兵时的旧事!”

    “皇太孙担心皇爷的身体,亲自搬到皇爷身边住。”

    说着,解缙叹口气,“您是没见着,短短时日之内,皇太孙已经熬得不成样子了!”

    “那父皇到底如何了?”朱棡急得不行。

    “太医院十二个时辰看着,开了些安神醒脑的药,下官出发的时候,总算能安稳的睡了!”解缙说道,“不过老皇爷的脾气越发暴躁了,现在除了皇太孙和小吴王之外,没几个人能近身的!”

    朱棡听了,脸上满是惆怅,长长的叹气久久不语。

    “解翰林,您给本王交个底,父皇的身子..........”

    “这不是人臣能说的!”解缙开口道,“但人生七十古来稀,这几年皇爷连番重病,有些事也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