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您不老!”

    “睁眼说瞎话!”

    朱允熥侧头,看了看鬓角,“白头发,是藏不住的!”

    说着,他顿了顿,“赈灾的事,盯着点!现在的官儿,有些靠不住了!”

    “您放心,奴婢已然盯着了!”朴无用忙道,“哪个不长眼的敢给您添堵,奴婢就让他好看!”

    说着,他顿了顿,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朱允熥看着窗外的翠鸟,再道。

    “奴婢说句僭越的话!”

    朴无用低声,“一些小打小闹的灾,对咱们大明影响不大.....闹了灾,救灾就是,咱们大明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粮有粮。您身子本就不好,别为了这些事.....让您自己心里难受.....奴婢昨晚上在偏殿守夜,一整晚听您翻来覆去的,都没睡几个时辰。”

    按理说,这些话不该他一个宦官来说,可是他也不能不说。

    “朕知道了!朕睡不着,不是因为闹灾.....”

    朱允熥笑笑,突然转变话题,“王徇把人送走了?”

    “是,昨儿天黑之前出的城。镇西侯家的大少爷,亲自赶车。”朴无用低声道,“王家大姑娘身边的仆妇,一个都没带,带的都是侯府中挑出来的新人...”

    “王徇这事做的好,做的对!”

    朱允熥站起身,走到窗边,“他很懂得大局!”

    朴无用低头跟着,笑道,“老爷子您带在身边调教出来的人,肯定是没错的!”

    “给他加加担子!”

    朱允熥一笑,“来人!”

    “臣在.....”

    值守的翰林学士曹鼐出现在二楼门外。

    “曹国公李景隆因病不能理事,其担着的火器铸造局,火药局等差事,交由镇西侯王徇暂管!”

    “另,叫他任五军都督前军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