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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当他有病?”

    一辆马车,晃晃悠悠的驶入韩家胡同。

    马车中李景隆半栽歪着身子,跟同车的胡观笑道。

    “他呀,精着呢?”

    胡观琢磨片刻,“您告诉我,他哪精明了?你看他这副招摇的样子?您不是不知道他在缅甸交趾干那些天怒人怨的事吧?”

    “这换成别人,被人弹劾回了京师,还不赶紧夹着尾巴做人?”

    “他倒好...恨不得鼻孔朝天,就查脸蛋子上左边写得右边写意.....合起来得意!”

    “哈哈哈!”

    李景隆捧着手炉,手指上的红宝石戒指格外打眼。

    “兄弟.....他这是自污呢....”

    李景隆笑道,“自己先把自己糟践个臭溜够,御史言官再弹劾,也不过是些皮肉之苦的小事儿....”

    说着,他眼神微微有些复杂的看了胡观一眼,“若是他现在夹着尾巴做人,弹劾他的人以为他怕了,岂不是更来劲....武人么,有点毛病不碍事....”

    “嗯嗯,您说的也是!”胡观点头。

    李景隆又瞥了胡观一眼,心中微叹,暗中道,“装....继续装!”

    胡观是在装,因为他知道自己脑子压根就没有其他人好使,所以数十年如一日的装笨。

    他的理念就是,笨能补拙.....而且凡事都一板一眼。

    但他也不是不知变通,比如说同样的事,京城上层圈子当中谁谁说了什么话,要干什么什么,他肯定要让皇帝知道。

    可若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痛快痛快嘴,或者酒后吹牛,他就让人继续盯着,也不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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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辆辆马车,在百花楼前停住。

    几个风韵犹存的老鸨子,扭得屁股都快冒烟了,也招呼不过来。